還遭受過撞擊,檢查出了腦震盪,可能會造成一定程度的失憶,再加上這段經歷,唉。
警方目前還沒確切得知這個女孩兒被關了多久,畢竟知情人大部分都死了,那個三十來歲的傻子,又不能說清楚什麼。
但根據村口五金店的老闆提供的線索,四個月前,女主人曾去他店裏買了一把大銅鎖和狗鏈子。」
四個月……
周澤低頭,看着坐在床上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生怕自己會消失的女孩兒,有些無奈,也有些惋惜。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
如果生在正常家庭里,
還是那種碰見個蟑螂都會大喊大叫的狀態吧,
現在卻經歷了這個。
「你知道麼,她…………」
周澤說到這裏時,停住了。
因為他忽然記起來,這個似乎不適合對王軻說。
「她懷孕了。」
王軻直接說道,
表情正常,
語氣正常,
什麼都正常,
有時候王軻最讓人抓狂的一點,
就是他真的真的太正常了!
這時,周澤接了一個電話,是老道的,他說警局那邊他的事兒已經結束了,現在就準備回書店了,周澤回了個好。
掛斷了電話,
周澤發現王軻已經在給女孩兒剝糖吃了,
女孩兒也吃着,
但是眼睛還是在盯着自己看。
「她和你投緣啊。」
王軻感慨道,
「就像是從蛋殼裏剛孵化的新生命,會對自己破殼而出時所見到的第一個生物產生親切感和依戀感一樣。
是你把她救出來的吧?
這或許,
就是緣分。
因為離開那個地方,對於她來說,相當於一場新生。」
「你這個本就沒有科學依據。」周澤說道。
「但眼前不是事實麼?」
「哦,第一個進去的,她第一個看見的,不是我,是老道。」
「…………」老道。
這,
真的似乎是一個,
冰冷冷的看臉的世界啊。
王軻悵然了一陣,道:「或許,是老道太老了吧。」
沉默,
沉默,
周澤靠着床邊坐了下來,
女孩兒主動把自己嘴裏剛剛含住的糖很開心地吐到掌心裏,
要送到周澤嘴裏,
和周澤一起分享!
「…………」周澤。
女孩兒很期待地看着周澤,
她就像是一個智商降低的小女孩一樣,
似乎只剩下了一些本能。
面對這麼期待的眼神,
面對這麼可憐的女孩兒,
面對這種令人心酸令人揪心的氛圍,
周澤張開嘴,
直接道:
「髒。」
「…………」王軻。
女孩兒似乎是感應到周澤不喜的情緒,
沒再把糖往周澤嘴裏送,
只是有些失落地坐在床上,但另一隻手,還是緊緊地攥着周澤的手腕。
「你試着和她交流交流吧,其實,她這種狀態,也算是人精神上自我保護的一種應激反應。
她在本能地躲避着這個世界,躲避着與外界接觸,甚至躲避着自己,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們得慢慢地剝開她心裏的那一層繭,呵護着她,讓她有勇氣重新面對這個世界,面對陽光。」
見女孩兒對周澤這麼有好感,王軻顯然是把周澤當作了自己的助手。
「你叫什麼名字?」
周澤開口問道。
女孩兒沉默了,她似乎是在思考着這個問題。
而後,
她抓着周澤的手,
慢慢地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