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唐詩在得知是周澤打電話來後二話不說就從老道手裏搶過了手機。
「不要讓他們繼續挖下去,下面有問題!」
周澤喊道。
「我知道了。」
唐詩說完,掛斷了電話。
周澤愣了一下,她真的聽清楚了?
不管了,周澤下意識地加速開始向警局開去,違章什麼的反正是許清朗去交管局交罰款扣分,反正車是他的。
一路上除了一個小學門口小學生們為了慶祝「六一兒童節」組織了一次郊遊活動過馬路導致車堵了一會兒以外,其餘時候都暢通無阻,沒有再堵車。
把車停在了警局外的馬路上,周澤迅速下車,直接沖向了那邊的施工現場。
施工現場現在很安靜,沒了之前手機通話時所聽到的嘈雜,不少施工員都坐在地上,在發呆和閒聊。
「老闆,這裏,這裏!」
老道先看見了周澤,馬上喊了起來。
周澤走了過去,看見在前面一塊乾淨的花圃平台邊坐着的唐詩。
唐詩正在剝着大白兔奶糖不停地往嘴裏放,這個習慣她似乎一直沒有改掉。
快小半年了,再一次見到她,發現並沒有什麼變化。
唐詩一邊咀嚼着奶糖一邊瞥了一眼匆忙趕來的周澤,道:
「所有施工機械都被我做了手腳故障了。」
聞言,周澤長舒一口氣,唐詩這次是幫了他大忙,不管怎麼樣,現在還沒開挖出來就好。
這就意味着最可怕的可能暫時不會發生,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那下面,很可能是一個集中營,對吧?」
唐詩看着周澤問道,她之前已經分析過一開始出土的東西了。
「對,是類似731的活體實驗研究所。」周澤直接開門見山。
唐詩並沒有多少吃驚,轉而繼續問道:「讓我阻止他們開挖的原因,是什麼?」
「你為什麼會到這裏來?」周澤沒急着回答之前的問題。
「是你自己做夢時夢回了地獄,被人看到了,她發現了你的異常,又告訴了他,他又對我說了,讓我過來看看,說你身上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
周澤還在腦子裏不停地分析這麼多的他到底是指誰時,
唐詩直接用穿着涼鞋的腿輕輕碰了碰周澤的小腿,催促道:
「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周澤嘆了口氣,
指了指前面的工地,道:
「我被埋在下面。」
「…………」唐詩。
「…………」老道。
………………
「老闆,你這真的是……嘿嘿,上午我才看微博看見一個消息,說一個考古學家挖一個墓挖着挖着發現是自己的祖墳。」
老道在旁邊說道。
「段子你也信,這個段子我幾年前就看過了。」唐詩直接說道。
「哦。」老道聳聳肩,然後指了指周澤,「你總不能說,老闆剛剛也是在逗我們玩,跟我們講段子吧?」
唐詩沒再說什麼,而是用一種帶着玩味的笑容掃了一眼周澤,「以前可真沒看出來,你來頭這麼大,前世上輩子什麼的,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往往都是大人物的專利。
或者,你這其實就不是什麼前世,本來就是你以前用過的肉身?」
唐詩乾脆靠近了周澤,伸手在周澤肩膀上捏了捏,繼續道:
「能換一次,為什麼就不能換兩次?上一次是意外,但既然成功了,就意味着以前也能成功。」
這個時候,張燕豐看見了周澤,向這裏走來。
「機器出故障了。」張燕豐直接說道。
「嗯。」
「幸好,你給我打電話之後,我就去跟領導匯報了,我說下面很可能是以前的日軍人體細菌研究所,盲目開挖的話很可能會導致一些毒氣一類東西泄漏,危及附近居民安全,現在上面已經決定暫停施工開挖,等北京和上海的相關方面專家隊伍過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