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觀的卦很靈的。」
溫悅汐搖了搖頭,有那麼一瞬間她是有想過的,但是因為段蔚予在身邊,她害怕會是不好的結果,所以也就沒有去求籤,有的時候,不知道反而是幸福。
那掌柜的聞言略有些尷尬,正欲走開,卻聽得溫悅汐開口問他道:「聽起來掌柜的對白雲觀似乎很熟悉?」
「是啊,是挺熟悉的,我小的時候,我父母就會帶着我去白雲觀上香,這都已經多少年了。」
「那你應該知道在山腳下開茶攤的那一對夫妻吧?」
「知道啊,他們那茶攤已經支了十好幾年了,我跟我夫人還有孩子去白雲觀的時候,都會去他們的茶攤上喝上幾杯茶,怎麼?兩位客官也去喝了?」
溫悅汐點頭,「他們的茶的確是很好喝,只是他們的兒子似乎有些……」
那掌柜的聽了之後,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礙於旁邊還有其他的客人在,不由壓低了聲音道:「他們夫妻兩個也是可憐,那孩子本來是好好的,誰知道三歲的事情竟然誤食了毒花,就成了現在這樣子了,跟傻子一樣,什麼都不會,連話都不會說。你們他們夫妻兩個現在還行,支這麼個茶攤子,能養活他們的兒子,可他們總有老了的那一天,他們總是要比他們的兒子先死的,等到他們死了,他們這傻兒子該怎麼辦?誰願意照顧他呢?親戚肯定也是指望不上的。」
溫悅汐心中暗暗想了一番,閒聊似地道:「是啊,我也聽那位夫人說了,她說她兒子誤食的是一種叫赤蘭的毒花。」
那掌柜聞言不由吸了一口氣,「唉,奇怪,平時他們都不願跟旁人提起這件事,怎麼會跟你們說這些?」
「也許是因為我跟那位夫人特別有緣吧,只是她也沒有跟我說多少,我當時問她是怎麼治好的,她說是有一個大夫正好經過幫她兒子治好的。」
「是啊,說起來也不知幸還是不幸,要說這種毒是無解的,必死無疑,偏偏竟是有人幫他們兒子解了這毒。只是解了又有什麼用呢?從那以後,他們兒子整天呆呆傻傻的,後來就一直都那樣了。」
「所以,你們都不知道那個大夫是誰?長什麼樣,從哪裏來的?」
「客官想知道這個啊?」
溫悅汐點了點頭,「是啊,我也是生了病的,最近在找大夫,誰知道正好聽到這個,想着那個大夫的醫術定是非常好的,連這樣的劇毒都能解,所以想要找到他,可是那夫妻兩個對這個大夫的身份卻不是很了解的樣子,看起來卻也似乎有所隱瞞,也不知是因為什麼,也許是我自己多心了吧。你們真的不知道那個大夫究竟是什麼人嗎?」
那掌柜的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有關於這件事,我也只是聽別人說的,那個大夫我也沒有見過。不過,我聽過一種說法,當時救了他們兒子的那個人不是一個大夫。」
「不是大夫?那是什麼人?」
「是一個道士。」
聽了這話,溫悅汐的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而一旁坐着的段蔚予亦是下意識地握緊了手,道士,如果真的是道士的話,會不會跟他們要找的是同一個?
「一個道士?怎麼會是一個道士?」溫悅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
「我也就是聽別人那樣說的,不過這話也當不得真,傳言大多都不可信的。」
這個時候,他們點的菜被小廝端了上來,那掌柜的連忙道:「客官慢慢吃,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便是轉身離去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方才的那番話在段蔚予和溫悅汐的心裏投下了怎樣的一塊巨石。段蔚予和溫悅汐對視一眼,彼此都看懂了對方眼睛裏要表達的意思,如果方才那展櫃的說的話是真的,或許他們要找的那個道士跟這個就很有可能是一個道士。
「那夫妻兩個明顯說了謊話,我們明天再去一趟吧。」溫悅汐輕聲開口道,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測的那樣,那這一次,無論如何自己都要他們說出真相。
「不必等到明天了,我們吃罷飯就去。」明天?太久了,夜長夢多,自己不想再等了。
「不用這麼着急吧。」
可顯然段蔚予就是很着急。
而溫悅汐這是一邊吃飯,一邊還在想着這件事,轉頭之間偶然瞥見正站在那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