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話都要說出口了,若不是宓兒的二哥進來打斷的話……可是那天之後,宓兒見了自己,就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自己實在是搞不懂宓兒這是什麼意思,想要開口問,可是又有些害怕,其實宓兒這躲避自己的態度是不是就已經說明了什麼?
段映湛想得出神的時候,許宓卻見着不少人都是往南邊的方向走去,正是好奇之時,卻是聽得身旁有兩人在議論天香樓什麼的,正從他們身邊匆匆而過。
許宓頓時好奇起來,不由拉住他們二人中的一個,開口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怎麼好多人都往南邊去啊?」
「百花樓在護城河那裏搭建了台子,聽說百花樓的姑娘們都會出現的,就連花魁蝶香姑娘都會現身,那蝶香姑娘平日裏不花上大價錢可是見不着的,這次算是有眼福了,不用花銀子就能見到這百花樓的花魁。」
另一人也是開口道:「何止是花魁啊,所有姑娘都能見到。快走吧,若是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兩個人又是這般急急忙忙往前走了。
許宓眨了眨眼睛,那裏面閃爍着濃厚的興趣,這才轉頭對溫悅汐道:「我們也去看看吧。」
不待溫悅汐說話,那馮飛昂就有些為難地道:「這隻怕不好吧,那可是青樓女子……」自從外祖父就教導自己,那些地方都是不乾淨的,那些女子都是不能碰的,更何況自己從小就喜歡宓兒,一直想着將來長大後娶她為妻,就更加不可能接觸這些青樓女子了。
而且,好人家的姑娘是不能跟這些青樓女子接觸的。
許宓哪裏會理會他的話,徑直看着溫悅汐,等待她的回答。
溫悅汐含笑點頭道:「好,去看看也無妨。」其實跟師父在一起的那三年,她見過不少青樓女子,甚至還跟其中幾個有過朋友般的交往,所以並不覺得此舉有什麼不妥。
既然許宓和溫悅汐都這樣說了,這四個男人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再說了,只是看看表演罷了,又不是真的逛青樓。
等溫悅汐他們到了那裏的時候,在場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當然大多數都是男人,台子是搭在水面上的,四角垂着輕紗,隨風慢揚,看起來很有些朦朧美,這美人還沒出來,就已經是勾人心魂了。
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溫悅汐他們這廂感剛剛站定,就聽得台上琵琶清鳴,顯然是要開始了。
許宓不甘心落在後面,一個勁兒地往前擠,段映湛和那馮飛昂見狀都是趕緊跟上,溫悅汐見此情景,面上緩緩露出些笑意來,宓兒,你的桃花來了,卻不知究竟哪一支是爛桃花。
許宓吭吭哧哧,終究艱難地擠到了前排,正是臨水而立,而後面段映湛和馮飛昂也是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只是這時候,台上有一美人出現,人群中一陣騷動,大家人擠人,而站在前排的許宓就這麼被後面的人擠到了河裏去。
這突如其來的倒霉,讓許宓也是有些懵,但她是會水的,所以並沒有害怕。
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轉頭一看,段映湛和馮飛昂見着她落水,已經快速地擠到了岸邊,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站在岸邊朝着她伸出手來。
這情形也吸引到了一些站在他們旁邊的這些圍觀的人,本來在這裏看到女子就有些稀奇了,而且這女子還掉進了水裏,真是夠狼狽的。不過這兩個男子……卻不知究竟是這女子的兄長還是愛慕她的人。
許宓看着段映湛和馮飛昂分別朝着自己伸過來的手,甚至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就徑直把自己的手遞到了段映湛的手中,段映湛一個用力已經把許宓從水裏給拉了上來。
一旁的馮飛昂卻是保持着這個姿勢僵立了片刻,這才訕訕地收回自己的手,面上雖然沒什麼,但是心中的失落是可想而知的。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宓兒小的時候挺喜歡自己的啊,她也答應了長大之後要嫁給自己,可是如今真的等他們兩個都長大了,她卻完全不在乎這件事了,自己可是一直都記着這件事,只等着回來娶她的啊,他想不通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既然想不通,就只能把這個怪罪在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什麼慶王世子的身上。
相對於馮飛昂,對於段映湛來說,許宓這個不假思索的舉動,卻是給他增添了不少信心,最起碼,宓兒是信任自己的。回想一下,在宓兒身邊,能跟她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