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蔚王妃又不見人影,其他人都有些奇怪,這蔚王妃跟太子妃一起出去的,怎麼卻不見回來?
這些夫人正是小聲議論着,一個侍女便是緩緩走進來傳話,「王妃身子突然有些不適,不能出來陪各位夫人說話了,還請各位夫人見諒。」
這幾位夫人面面相覷,也便相繼告辭了。
夏侯菱今早聽了段懷瑾說可以晚些回宮的話之後,本來還滿心期待着能跟言詩云在宮外多呆一些時候,但是看太子妃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她也就不敢開口了。
坐在馬車上,言詩云微微閉上眼睛,她不想讓夏侯菱看出她的心事,但是又偏偏無法掩飾心中翻湧着的情緒,果然就不該抱有期望,期望越強烈,失望之後得到的打擊就越大。儘管不想承認,但是在出宮之前,她內心裏是十分渴望從蔚王妃這裏聽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現在卻只剩下失落了……
二人回宮之後,言詩云讓夏侯菱先回了東宮,自己則去皇后那裏回話,等她從皇后那裏回到東宮之後,臉色又是比之前蒼白了幾分,徑直進了自己的寢殿,一整天都沒有再出來。
到了晚上,段懷瑾回到東宮,既然昨日是在言詩云那裏歇着的,那今日也便該要歇在夏侯菱這裏了,所以他徑直去了夏侯菱的寢殿,打算跟她一起用晚膳。
段懷瑾邁步進入夏侯菱寢殿的時候,她和她身邊的那些宮女已經在候着了。迎着段懷瑾進到殿內,夏侯菱屏退了殿內所有的宮人,段懷瑾見狀回身看她。
待宮人都退下之後,夏侯菱這才走到段懷瑾的身邊輕聲道:「殿下今日還是去姐姐那裏吧,姐姐從蔚王府回來之後,臉色似乎不怎麼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殿下今日還是多陪陪姐姐吧。」
她嘴上是這般說,但是她心裏卻很清楚,言詩云並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心裏不舒服。如果說她在蔚王府的時候還懵懵懂懂的話,那在回宮的路上她也算想明白了,太子妃臉色不好,定然是為了子嗣的事情。
既然夏侯菱能想到這個,段懷瑾自然也能想到,他略靜默了片刻,然後放輕了聲音對夏侯菱道:「難得你這樣善意體貼,這兩日委屈你了。」
夏侯菱面上一紅,低下頭去掩飾眼中那盪開的柔情,並沒有說什麼。
段懷瑾走上前去,握了握她的手,道:「那今日我便去太子妃那裏,你自己好好吃飯,莫忘了喝藥。」
聽得段懷瑾這般叮囑,夏侯菱心中一暖,幾欲落下淚來,有多少年不曾有人這樣關心過自己了?
把段懷瑾送出殿外,夏侯菱卻沒有立刻轉身走回殿內,而是站在那裏目送着段懷瑾轉去了太子妃那裏。一旁她的貼身宮女走上前來,看着已經走遠的段懷瑾,對夏侯菱低聲道:「小姐,太子殿下怎麼又去太子妃那裏了?昨天明明已經……」
「好了,別多說了,進去吧。」已經看不到段懷瑾的身影,夏侯菱這才轉身走回殿內。
可是她的貼身宮女仍是有些不解,「太子殿下分明都已經來了,怎麼又走了?難道太子殿下還是跟昨日一樣,是來……」
「別亂猜,是我讓太子殿下去陪太子妃的。」
「啊?為什麼啊?小姐,你這不是把太子殿下往外推嗎?既然太子殿下要來您這裏,您又為什麼要把他推到太子妃那裏去呢?人家都是爭寵還來不及呢,您這卻是不爭還推。」可分明小姐又那麼喜歡太子殿下,自己又不是看不出來。
「太子妃今日從蔚王府出來之後,臉色就已經不大好,肯定是因為孩子的事情,回宮之後又去了皇后娘娘那裏一趟,肯定又被皇后娘娘給提起此事,她心裏怎麼會不難受?你看看,這一整天了,都沒有出來過,定然是傷心了。所以我想着,今晚便讓太子殿下去陪太子妃吧,有太子殿下在,她的心裏也能好受一些。」夏侯菱神態溫婉,眸中有着顯而易見的同情。
「我的小姐,您就太心善了,您與太子妃同嫁一人,而太子殿下的情就那麼多,給她的多了,給您的就會少一點,小姐您為太子妃着想,可太子妃會為您着想嗎?太子妃可比您精明多了,您以這樣的善心對她,她可未必會用這樣的善心來對您。」小姐還是見得太少,心太善了,光是豪門大院裏那些姨娘們的爭寵就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了,更別說在這皇宮裏了。小姐這樣心善,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