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件衣服之中,為何其中一件上面沾有太子妃所中之毒『夢殤』的粉末嗎?」
孟立夫聞言立刻抬頭震驚地看向坐在高位上的太子段懷瑾,「怎麼可能?!」
他此刻的震驚的確不是裝出來的,他沒有想到被拿走的那兩件衣服上還有毒藥的粉末,愣怔了片刻之後,他轉頭看向一旁坐着的溫悅汐,他想他已經知道陷害自己的人是誰了,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溫悅汐見他看向自己,也順勢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開口問道:「孟叔叔,您為什麼要陷害我?因為您跟我的父親是好兄弟,所以我把您當做親叔叔一樣看待,可是您竟然……」
話還沒說完,溫悅汐就把臉埋在段蔚予的胸膛里,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似哭得很厲害的模樣。
在場所有人看着這樣的溫悅汐心裏都很是同情,真是一個可憐的姑娘,可孟立夫的心裏卻很清楚,眼前的溫悅汐都是裝的,自己完全被她給耍了。什麼證據?全都是騙人的,那兩件衣服,一件被自己的夫人給扔掉了,另外一件由自己親手放入箱底。怎麼可能兩件衣服一起跑到了客房裏?除非是見了鬼了,否則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自己,除了這個昇平郡主他想不出還會有其他什麼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現在看來,飛賊什麼的都是假的,不過是拿來引刑部的那些人上鈎的罷了,由他們來發現這兩件證據當然是再合適不過。毒藥的粉末也肯定是她故意撒上去,栽贓自己的,讓孟立夫覺得奇怪的是,溫悅汐是怎麼知道衣服的事情的?自己分明已經問過自己的夫人了,她說她確定沒有跟昇平郡主說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相信自己的夫人不會說謊。
所以說,昇平郡主究竟是怎麼知道衣服的事情的呢?難道她還有別的、自己不知道的證人?這讓孟立夫感覺緊張起來。
「所以,孟將軍,你承認你給太子妃下毒,並且嫁禍給昇平郡主的事情嗎?」
「不,請太子殿下明鑑,臣是冤枉的。臣完全不知道衣服上的毒藥粉末是怎麼回事,臣在太子您大婚當日穿的的確是這兩件衣服的其中一件,但是臣並沒有給太子妃下毒,也不知道衣服上的藥粉究竟是怎麼回事,也許是那個歹人陷害昇平郡主不成,又來陷害臣。」
除了這兩件衣服,他們應該也沒有別的證據了,只憑這個,他們是沒有辦法給自己定罪的。
「可是昇平郡主說,你的夫人曾經告訴她,你要害她,這是怎麼回事兒?」
孟立夫聞言面上露出震驚之色,「不可能的,我夫人怎麼說這樣的話?」
段懷瑾看了一眼仍舊坐在那裏抹淚的溫悅汐,沉聲道:「你的意思是在說郡主說謊嘍?」
「臣不是這個意思,臣只是覺得可能哪裏發生了誤會。臣的夫人離鄉太久,回來之後,有些不太習慣,說話什麼的也有些顛三倒四的,可能是昇平郡主理解錯了她的話。臣與平晏侯乃是生死之交的兄弟,怎麼可能去害他的女兒?」
段懷瑾聞言冷冷道:「既然你主動提到了平晏侯,那我們便也把另外一件事情說說吧。」說着,又是對一旁候着的人道:「去,把證人帶過來。」
證人?孟立夫有預感,很有可能是翟正裕,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料,被帶過來的正是被他關了十來年的那個人。
而跟翟正裕一起進來的還有禁軍統領楊大人,在他的懇求之下,段懷瑾同意讓他也在一旁觀審。
孟立夫看到翟正裕之後,驚呼出聲,像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到翟正裕一般,滿臉的不可置信,「正裕,你竟然還活着!這麼多年你都去哪裏了?為什麼不來找我?」
聽到他這樣說,翟正裕頓時氣憤道:「孟立夫,你還在這裏裝,我這麼多年在哪裏,你不是很清楚嗎?如果不是你把我給關起來,溫將軍的死因早就大白於天下了,何至於讓你隱瞞這麼多年!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你給我設的監牢,你竟還有臉問我這麼多年我去哪裏了,人在做、天在看,孟立夫,難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正裕,你在說什麼啊?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立夫啊,你不記得我了嗎?」孟立夫上前就要去扶住翟正裕的肩膀,卻是被翟正裕一把甩開。
這個時候,溫悅汐開了口,帶着哭腔道:「孟立夫,事到如今了,你還在這裏裝模作樣做什麼?你先是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