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的床頭去找了那個小瓷瓶。
「是這個嗎?」莫挽禎把那個玉色小瓷瓶遞到溫悅汐的面前,溫悅汐伸手接過,卻是徑直遞給了許宓,「我新進弄來的香粉,你聞聞怎麼樣。」
許宓好奇地接過,嘴裏還嘟囔着:「這突然的,要我聞什麼香粉?」正說着,許宓已經打開了瓷瓶的瓶塞,湊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頓時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溫悅汐見狀不由笑着道:「怎麼樣?現在還困嗎?是不是特別提神醒腦?」
「這是什麼啊?」只聞到一股清涼有辛辣的味道,直衝頭頂。
「就是提神用的,送給你了。」
許宓撇了撇嘴,重新把瓶塞給塞回去,遞還給溫悅汐,「還是還給你吧,你用得着。」
見着她們兩個這樣,莫挽禎站在一旁笑了笑,被她們兩個這麼一鬧,還真是有了些精神。不過昨天晚上,的確應該早點睡的,看悅汐這個樣子,不知道能不能挺到晚上。
……
坐在出宮的馬車上,太子妃言詩云忍不住掀開車簾朝着外面看了看,這熟悉的街道如今看來,卻是有幾分隔世經年的感覺。自從自己進宮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出來,以後能出來的機會怕也是不多了。現在還只是太子妃已然這樣,等以後太子殿下登上皇位,自己成了皇后,就越發不能出宮了。趁着現在能看,也就多看幾眼吧,以後再想看,也只是奢侈的希望罷了。
而段懷瑾自從坐上了馬車之後,就一直沒有出聲,言詩云雖然好奇,但是也強忍着不去猜測此時他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麼。對於那個曾經是他未婚妻的女子,如今要嫁給他的親皇叔了,他心裏想必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感慨。
馬車還未行到蔚王府的門口,遠遠就已經聽到鼎沸之聲,只從這聲音判斷就可以知道今日前來恭賀的客人何其多。誰不知道蔚王殿下是當今聖上最信任的皇弟,雖然不必上朝,手中握有的權利卻不小,而且還有不為旁人所知的勢力,他成親,朝中有幾個人會不來呢?
段懷瑾順着被言詩云撩開的帘子的一角朝着外面看過去,只見蔚王府的門前已經被絡繹不絕的賓客給堵着了,言詩云見狀不由道:「從來沒有想過蔚王府竟也有這麼熱鬧的一天。」在她的印象之中,蔚王府好像從來都是冷冷清清的。
「是啊,誰會想到蔚王府也有這樣的一天呢。」段懷瑾終於開了口。
打從自己有記憶以來,蔚皇叔從來都是那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苟言笑,似乎所有人都害怕他,並不是旁人不願意親近他,而是他身上那種冰冷的氣息,拒絕旁人的接近。再加上他的府里又有不許女子進入的規定,越發顯得他的冰冷,就算不是女子,一般也很少有人上門去找他,除非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自己之前從來都沒有想到蔚王府竟然也會迎來女主人,蔚皇叔竟然也會有娶妻的那一天。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蔚王府的女主人,竟然就是那個曾經被自己厭棄到無以復加的女孩子。
想到這裏,段懷瑾不由苦笑了一聲,如果換了那個時候的自己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覺得蔚皇叔是瘋了。
可是,現在……心情完全不一樣了。
馬車停下,段懷瑾下了馬車,見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是太子殿下,旁邊的人都是停了下來,不由自主就把目光放在了他們的身上。
「見過太子、太子妃。」停在門口的那些人俱是俯身給他們二人行禮。
「不必多禮,都起身吧。」
「謝太子殿下。」
這個時候,已經有蔚王府的下人上前來迎了段懷瑾和言詩云進到府里去。
因為段懷瑾和言詩云是刻意晚來的了,所以他們進去的時候,賓客都已經到得差不多了。
這情形多少有些尷尬,今天的新娘子畢竟曾經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那些朝中官員生怕哪一句說錯了,見了段懷瑾之後,也只是匆匆請個安便退去了。
「王爺時辰差不多了,該去侯府接新娘子了。」
今日的段蔚予無意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個,一身大紅的喜服穿在他的身上,偏還有一種別樣的清貴卓然,讓在場的女客都不由暗自惋惜,這樣一個天人之姿的男子竟就要成為別人的夫君了。
而熟悉他的人都是暗暗驚訝,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