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不肯老實,順着段蔚予的胳膊就爬上他的胸膛,把臉貼在他的脖子上,呼吸淺淺地、溫熱地灑在那片肌膚上。
「悅汐,你乖一點。」段蔚予的語氣只有無奈,現在她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還不斷地扭來扭去的,軟軟的身子蹭在他的身上實在是一種折磨。
溫悅汐自段蔚予的懷中抬起頭來看着他,「不乖又怎麼樣?」說罷,一雙柔弱無骨地小手就探上他的胸膛,嘴角笑意淺淺,「唐長老,他們都說我是狐狸精呢,你認為呢?」
段蔚予倒抽一口涼氣,趕緊拉下溫悅汐作亂的小手,幾乎帶着警告地道:「別亂動。」
「哎,你怎麼不問我唐長老是誰啊?」溫悅汐的手指輕輕點着段蔚予的下巴,一雙眼睛燦若繁星一般地看着他,「你知道你跟唐長老最大的相似是什麼嗎?除了長得都禍害四方妖精之外。」
「悅汐,你醉了。」她知道她現在在說什麼嗎?
「你知道嗎?我以前一直好奇,唐長老究竟有沒有七情六慾的,那些妖精誘惑他的時候,他真的沒有動一點點的凡心嗎?」溫悅汐嘻嘻笑了一聲,抬頭啃了一下段蔚予的下巴,「你呢?這二十多年,果真沒有動過凡心?還是說,你真的是那坐懷不亂的聖人。」
說着,溫悅汐笑得越發開心,「就算你是聖人又如何,我可是狐狸精啊,修行千年的狐狸精,就算你是聖人也逃不……」過……
最後一個字消失在段蔚予的唇齒之間,溫悅汐伸手攬上他的脖子,指腹觸到他頸後的肌膚,炙熱灼人。
段蔚予的吻向來都是輕柔的,而這一次卻不一樣,帶着一種凌人之勢,那般強勢地掠奪……
「啊!」
一聲驚呼打斷了段蔚予和溫悅汐,溫悅汐看了一眼門口站着的人,面上一紅,趕緊埋首在段蔚予的懷裏,雖然立志做一個只勾引段蔚予的狐狸精,可是自己的道行到底還是不夠啊,臉皮還是有些薄,以後得好好練練了。
而段蔚予似乎也沒好到哪裏,仿佛他也喝了酒一般,面頰上有微微的紅色,不過看向來人的眼神卻還算平靜,「有事嗎?」聲音一如既往地無波無瀾。
「是……是……郡主的醒酒湯煮好了。」檀容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給我吧。」
只見檀容低着頭一步一步走到段蔚予的面前,眼睛瞥到段蔚予脖子上一個可疑的紅痕,手下不由一抖,碗裏的湯幾乎灑出來。
「放在那裏,你先出去吧。」
「是,屬下告退。」
等到走出房間之後,檀容不由抬手輕撫着自己的胸口壓驚,天啊,天啊,剛剛她看到了什麼,一向冷靜自持到讓人絕望的主子,竟然那般火熱地擁吻着昇平郡主。還有,昇平郡主那凌亂的衣衫是怎麼回事兒?天啊,一定是自己眼瞎了,這怎麼可能?!
「怎麼了?」尋泠從隔壁的房間裏出來,見檀容臉上這副神情,不由奇怪地問她。
檀容連忙搖頭,「沒,沒什麼。」
「是郡主那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過去看看。」
檀容連忙抓住尋泠的胳膊,「別,別去看了,什麼事兒都沒有,我剛把醒酒湯端過去,主子現在正在餵郡主喝呢,我們還是別過去了。」
這麼多年了,自己怎麼會看不出來,尋泠姐姐的心裏其實是愛慕着主子的,只是主子卻沒那個心思,如果尋泠姐姐現在闖進去,看到主子跟昇平郡主,難免要傷心了。
但是尋泠跟檀容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了解她呢?此時看她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你剛剛進去的時候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了吧?」
檀容撥浪鼓似地搖頭,「沒,我什麼都沒看到。」
尋泠淡淡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我跟主子……是不可能的,這一點我心裏早就清楚,所以我從來不去妄想什麼。好了,你先回房去吧,我來照顧這位小姐。」
「那,我就先回去了。」
待檀容離開之後,尋泠看了看那扇關着的房門,心中暗自想着,檀容究竟是看到什麼了,能讓她驚慌失措成這樣?
房間裏,段蔚予替溫悅汐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又用手指輕輕為她理順有些凌亂的頭髮,輕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