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辰的小侯爺根本就沒戲,幸虧我賭對了,我這就去再多下幾注。」說着就是要走。
「哎,別去了,去了也是白去,被平晏侯府的下人這麼一鬧,所有人都一窩蜂去下注押蔚王殿下,現下各家賭場都趕緊結束了這個賭局,不讓再下注了,不然他們到時候可都要賠慘了。」
另外一人聽了他們兩個的對話,頓時沮喪道:「這可怎麼辦啊,我押的可是那位小侯爺啊,不過,」他不甘心地道:「昇平郡主最後也未必會真的嫁給那蔚王殿下,不管怎麼說,他們中間還差着輩數,而且還有一個太子殿下擱在中間,皇上也不會同意的吧,這同在皇室,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啊。我看,昇平郡主還是很有可能會嫁給那啟辰的小侯爺的。」
「我說你就認命吧,那人家平晏侯府的下人當然比我們更知道內幕啊,他們都押了蔚王殿下,那還不能說明問題嗎?行了,你也別慪了,你總共不也沒下幾兩銀子嗎?有的人賠得可比你慘多了。我聽說,有個人押了一千兩在那啟辰的小侯爺身上呢。」
「一……一千兩?!」天啊,自己一輩子恐怕也掙不了這麼多銀子啊。
白日裏喧囂了一天,到了晚上總算是安靜了些,就算再怎麼議論,也只是在自己家裏了。
段蔚予來到平晏侯府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溫悅汐早就用過了晚膳,見他進來,張口便是問道:「吃過晚飯了嗎?」
「在宮裏用了些。」
溫悅汐一聽這話,便是吩咐綠弗讓廚房去熱菜,「在宮裏吃飯要消化不良的。」
見段蔚予兀自坐在那裏靜靜喝茶,溫悅汐忍不住從書頁間抬眸看他,卻見他臉上並無異色,不由暗自納悶,難道消息並沒有傳進皇宮裏,他還不知道?
段蔚予並未抬眸去看溫悅汐,卻是開口道:「有什麼話就說吧,不必這麼偷偷摸摸地看我。」說着,嘴角便是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你在回來的路上,有沒有聽說一些什麼事情啊?」
「什麼事?」
「你是真沒聽說,還是騙我的啊?這一整天,整個京城都傳得沸沸揚揚的,我就不信你一點兒不知情。」
段蔚予聞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含笑看向溫悅汐,「如果你說的是司空禹給你送東西的事情,那我是知道的。」
溫悅汐頓時快步走到段蔚予的身邊,作勢擰上他的耳朵,「你既知道,還這副不動如山的模樣,人家可是又送醫書,又送金銀珠寶的,你就不怕我真的被他打動了?」
段蔚予輕輕吻了溫悅汐的額角,「那你被他打動了嗎?」
溫悅汐坐進段蔚予的懷裏,「當然沒有,我把東西又給他送回去了,還附贈了一份大禮,想必他應該很喜歡。」
「不過,」溫悅汐抬眸看向段蔚予,「蔚王殿下,你是不是也太沒危機感了?聽到這樣的事情,一點兒都不緊張的嗎?」
「沒什麼好緊張的,他能給你的東西,我也能給,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悅汐,這世上沒有人能比我對你更好,所以……你安心在我懷裏呆着吧。」
事實上,也不是一點緊張都沒有的,只是他相信她,也相信自己。
溫悅汐安心窩在段蔚予的懷裏,接着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宮裏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段蔚予點頭,「今天宮裏也發生了一件大事,有一個宮女跳井自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會被封鎖消息,不會傳出去的,但,這只是暫時的,這件事終究還是會被公佈出去。
宮女自殺並不算什麼稀罕事,在那座奢華的囚籠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冤死的靈魂,但是被段蔚予這般說出來,就說明這件事另有蹊蹺。
「這件事另有隱情嗎?」
「在那宮女的房間裏找到了一封絕命書,上面寫明了,她就是意圖殺害啟辰國七皇子的真兇,因為眼看事情鬧大,太擔心被查出來了,所以乾脆就自殺了。」
溫悅汐訝然,「就這樣?那她為什麼要害溥承蘊呢?她是昊黎皇宮裏的宮女,跟溥承蘊應該無冤無仇吧?」
「她的絕命書上說,是因為她之前犯了一個小錯,卻被綺珍公主重重責罰了,便是懷恨在心,宮宴那天正好看到啟辰國的七皇子往偏僻的地方去了,就跟了上去,到了淼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