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蠍子和蜈蚣啊!」
……
張凱龍聽法醫說完,問王吉良:「老王哥,死者的家屬來了麼?」
「奧!他家屬都在區里,其實這孫大爺也早就去他兒子家養老啦,我也沒弄明白怎麼會死在這裏呢!」
王吉良一邊摸着後腦勺,一邊回道。
我當時挺猶豫的,不知道該不該把孫老頭其實一直躲在村子裏的事說出來,思量了片刻,還是決定不說了,人都死了,能不能破案其實並不重要,況且我也知道殺死它的兇手是誰。
這時候圍觀的街坊們又開始胡亂議論起來,大家都知道兩周前孫老頭離開村子了……「老王哥,有辦法聯繫到他的家人?」
「能啊!村委會裏有他家的地址和聯繫電話。」
屍體被運走後,張凱龍跟着王吉良去村委會打電話,可奇怪的是一連撥了好幾遍,都沒人接。
王吉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喃喃道:「難道他家現在沒人?」
張凱龍也是被最近老廟村這一系列的怪事整怕啦!搖搖頭,低沉道:「王書記,我擔心事情並不是咱想的這麼簡單啊!要麼你帶我們去一趟他兒子家吧!」
王吉良點點頭,看了我一眼,說了句「小振,你也去吧!」
警車行駛在鄉間小路上,上面坐着的五個人都沉默不語,各自想着心事。
進了城,按照王吉良筆記本上記的地址,拐了幾個彎兒,車就開進了一個小區里,停在了一棟新樓前。
司機回頭說:「張隊,應該就是這裏了!」
孫老頭兒子家是這棟樓的1單元402室,可我們敲了很長時間,卻沒人開門。
沒辦法,張凱龍敲了敲他家對面鄰居的門,探出頭來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胖婦女。
「你好!我們是區公安局的,你知道這戶人家的人去哪了麼?」
胖大嬸仔細瞅了我們幾個一遍,可能覺得不是壞人,便推門走了出來。
「你說的是虎子家啊!他們前天傍晚好像出遠門啦!」
張凱龍連忙問道:「出遠門?去了哪裏?你咋知道的!」
一聽張凱龍這麼問,胖大嬸有點不高興,努着嘴回道:「你這是審犯人啊!街里街坊的,我就不能知道啦!」
張凱龍一聽胖大嬸的語氣,知道剛才自己太性急了,便急忙陪笑着作揖。
「不是那個意思,大嫂子!他家的老人出事了,我們正着急聯繫不上呢!你知道他兒子去哪啦?」
「奧?這樣啊!其實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
胖大嬸回道。
「可剛才,你還說……」
張凱龍以為胖大嬸還是生他氣,臉上笑的更加燦爛。
「是這麼回事,前天傍晚,我正在做飯,虎子敲門給了我一封信,說要是過幾天有人找他,就把信給那人。」
「可你咋知道,他是出遠門了呢!」張凱龍急忙問。
「你這小伙子!看着穩重,咋這麼急性子!你聽我說完啊!」
胖大嬸白了張凱龍一眼,繼續說:
「我拿了信,關門的時候,看到虎子一家三口提着幾個旅行箱,這不是出遠門還是去超市買菜啊!」
張凱龍被懟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身後的另一位警察忙問:「大嫂子,那封信呢!應該是留給我們的。」
顯然胖大嬸對警察沒什麼好感,又白了這警察一眼,還是回屋子把一封牛皮紙信封遞給了張凱龍。
我一看這信封就不是新的,都有點褪色了,估摸着至少用了七八十來年了。
張凱龍接過信封正反的看了看。
信封上看上去薄薄的,上面一個字也沒有,而且口是開着的。
張凱龍從信封里掏出一張疊着的牛皮紙。
這時候大家的好奇心都到了極點,不自覺的急着向前靠,想知道這紙上寫着什麼。
張凱龍把牛皮紙打開了。
這是一張舊的不能再舊的紙,不過小學生田字格本那麼大。
「這是地圖?」
張凱龍打開這張紙的一瞬間,目瞪口呆地喊道。
那一刻,我的好奇心也到了頂點,只是無奈擠不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