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寫寫畫畫了片刻,方才合上圖紙,叫了沉星進來。
「把這個給重錦姑姑送去。」
沉星接過,「殿下已選好兵器了?」
宋清歡點頭,「軟鞭。」
軟鞭?
沉星詫異,原以為殿下要麼選長劍短劍等殺傷力強的兵刃,要麼選暗器這種出奇制勝的武器,卻沒想到會是軟鞭。
「嗯,不過我改良了一些。不知道重錦姑姑能不能找人做出來,你先送過去吧。」宋清歡吩咐。
「是。」沉星應了,正準備退下,忽又想起一事,「殿下,您的青鸞佩,要不要同重錦姑姑說?」
宋清歡遲疑一瞬,終是搖頭,「不必。」又道,「沈相的案子,是孟齊在查嗎?」
「是的殿下。」
「知道了,你先把東西送去重錦姑姑那,青鸞佩的事,我自有打算。」
目送着沉星出了星月殿,宋清歡收回目光。
那日沉星去了趟榆林巷,卻並未在那發現青鸞佩的影子。要麼,是自己記岔了,玉佩並非掉落在那。要麼,就是有人將其拾了去。
她隱約知道,重錦如今手中勢力都是母妃留下的,本意是讓重錦利用這些勢力保護好她。重錦姑姑雖待她不薄,但一柄利刃,握在自己手中和握在他人手中還是有很大區別。
看來,她得找機會同重錦姑姑談談了。
至於青鸞佩,她恰好就知道一兩樁孟齊的醜事,讓他幫忙派人去找,應是不難。
思索間,聽得流月進了殿,腳步略有幾分匆忙。
「怎麼了?」她回頭望去。
流月行到跟前一禮,「殿下,聽說涼國使團今日派了人來報,說是沈相醒了。」
「哦?」宋清歡一揚秀眉。
只拖了兩日,他倒也「良心」,沒讓父皇干着急。
不過,這些已經同她沒什麼太大關係了。那日同意與他合作,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她雖知道是哪方勢力刺殺的沈初寒,卻不會說,同樣,她也沒指望靠沈初寒查出何人想要取自己的命。
這個世界上,唯有自己才是靠得住的。
忽的,殿外傳來一陣熙攘吵鬧,夾雜着宮女內侍無奈的勸阻之聲,「美人,還請您在此稍等片刻,容奴婢們進去通稟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