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抓緊,然後咬牙,等待着……
「嘶!好疼……」
護士將藥油倒在手上,搓熱了之後,開始揉捏,只是剛第一下,宋輕笑就疼的沒有忍住,仰着頭喊了出來,聲音都有些變了腔調。
但即便如此,護士也沒有停下手,繼續盡職盡責的為她化瘀血——眼前這樣的情況她見的多了,早就已經麻木了。
等到護士收手,告訴她已經結束了的時候,宋輕笑整個人像是一塊凍過之後又化開的肉的一樣,軟綿綿的癱在床上,像是全身的骨頭都被抽走了一樣。
「這個藥膏,每天三次,記得塗,大概過個兩三天就可以了。」
將藥留下,護士帶着其他的東西走出了病房。
「笑笑,你,你還好嗎?」
看着維持着一個姿勢許久都沒有動的宋輕笑,韓潮心中充滿了擔憂,但是偏偏又忍不住的想要笑,兩種情緒在腦海中交錯着,令他感到十分的鬱悶。
半晌之後,才聽到宋輕笑有氣無力的聲音從枕頭的縫隙裏面傳出來,顯得很是有氣無力:「我感覺不是很很好……我覺得我好像已經被剛才的那個護士小姐姐謀殺了。她是不是直接把我的脖子拿走了?為什麼我現在已經感受不到我還有脖子了?」
還沒等韓潮說話,一旁的傅槿宴便涼嗖嗖的來了一句:「那是因為你已經疼得沒有了知覺。況且人家拿走你的脖子幹什麼用,插花嗎?」
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宋輕笑直接打了一個冷戰,猛地扭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剛想要說什麼,眼睛一瞥,卻是看到了兩人緊緊相握的手,頓時慌張的像是被丟進沸水裏面的螃蟹一樣,猛地將手抽了出來,塞到了身子底下,擺出一副貞潔烈女不容侵犯的模樣。
見狀,傅槿宴冷哼一聲,緩緩的也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沉着一張臉,神情看起來很是不高興。
當然會不高興了,嫌棄的動作做得也太過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