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狠,是因為沒有絕望,一旦絕望,狠下心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同歸於盡只是一種。
一刀剪是有恨的,未婚夫背叛,跟其他女人有一腿,她可以選擇原諒,可他竟然和他姘頭給她下迷藥,將她送給別人玩弄,將她的尊嚴踩於腳,那種恨,忍無可忍。
他和姘頭送她一分絕情,她還給未婚夫的大禮就是送他一剪刀,去除了他犯錯的根源,也實現了人說的「做不成夫妻,大家做姐妹」。
對男人,尤其是曾經嘗過男歡女受的男人,最狠的就是毀掉他的驕傲,讓他一輩對着女人只能看不能碰。
狠下心來,一剪刀以最狠毒的手段報復了未婚男友,當處心積慮報了仇,出盡胸中惡氣,自己報警自首,因為手段殘忍,是以要負刑事責任,但因為案件是由情感引發,被傷害的男方亦有錯在先,甘家人也不服,官司還沒打完,一刀剪還在看守所關押,等候最終定罪。
肥妹和一刀剪是同病相憐,肥妹的老公出軌,她一怒之下將車震的老公和小三鎖車裏,然後,放油箱裏的油,點燃車輛,將一對狗男女燒得面目全非,由此她也背負着故意傷人罪,大抵在一二個月就能定案。
至於冰姐,她本是黑道中的小頭目,同樣是老公出軌,老公出軌她不怒,怒的是竟然老公和小三還想聯手弄死她,搶她位置,她當然溫柔的反擊了一把,把一對狗男女弄得終身殘廢,老公小三告發,大家一起落網。
她是不虧的,反正她把老公廢得以後不能人道,而且老公也是混黑道的,小三也是吸毒小太妹,大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三位女犯都是刑事要案犯,進看守所後都是宿舍老大,最後被關到一起,一來二去,成為惺惺相惜的三位獄中姐妹。
冰姐和肥妹聽說眼前新來的一位室友就是一刀剪的仇人之一,看向新人的眼神跟看死人似的,賤貨都該打死,不需要理由。
「對的,就是這騷貨,」一刀剪笑容冰涼:「我一剪刀廢了那渣男,報仇了,最遺撼的就是因為時間關係,沒有機會把這個賤女毀容,如果當時我還有時間,我必定先把這賤貨弄殘,然後再自首或者自殺。」
「仇沒報完就自殺是傻子才幹的事。」冰姐彈彈指甲:「像我,大仇得報,心愿已償,哪怕現在拉出去槍斃也不遺撼。一刀剪,新人要耐心的慢慢教,不用急,你就放耐心教導吧。」
「好呢。」一刀剪歡快的應了,冰姐讓她教導,她可以慢慢搓磨着玩,反正只要不把人弄死弄殘,都沒關係。
冰姐不準備管,站起來坐到桌旁拿過報紙,慢悠悠的看,管教新人之類的手段,比起黑道上的手段實在不夠看,所以,她沒多少興趣。
肥妹機靈的很,搬個小板凳,蹬蹬的送給一刀剪:「一刀剪,站着多累,坐着慢慢跟人聊。」
「謝啦。」一刀剪笑咪咪的坐下去。
「自家姐妹,不客氣。」肥妹眯着眼笑笑,粗壯的像小腿的胳膊一伸壓在新來室友的身上。
她五大三粗,膀大腰圓,走路平底布鞋摩地都是帶着「踏咚踏咚」的聲響,手臂壓在樂千金肩膀上,只稍稍用力,樂千金肩膀發麻,腿一軟,栽坐於地。
「小娘皮的,我只是挨了你一下你就倒下去了,這技術水平真高,碰瓷專業戶啊。」
肥妹瞪着細眼睛,鄙視不已:「明明規定建國後動物不許成精,為什麼這年頭還有那麼多長得細皮嫩肉的狐狸精滿地跑,勾引人的狐狸精就該拖出去燒死,不用三昧真火,一把汽油火和天然氣火就能讓狐狸精露出真面目。」
一個揪着頭髮往上拉,一個用胳膊將自己往下來,樂詩筠成了五馬分屍中的屍,痛得鼻涕眼淚直流,哽哽噎噎,抽泣的上氣不接下氣。
肥妹鬆開臂膀,肉肉的大手捏住新人的下巴,將人抬起來,瞅着一張鼻涕眼淚糊在一起的女人臉,嫌惡的皺眉:「好醜,真不知被剪了東西的那渣男眼睛長在哪,怎麼會看上你這種貨色,這臉,嘖嘖,噁心!」
「這個世界有化妝品那種玩意兒,一隻母豬都能整成美女,這爛貨本來就有點姿色,再稍稍整一下變成高潔聖女也不是什麼難事兒。男人嘛,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對於送上門來的母動物一般不會拒絕的。」
第一百六一章 宿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