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到了劍橋市,他們到達時酒店時已經將近四點。
因為擔心孩子的病,約翰森沒等第二天,在酒店安頓下來,在傍晚劍橋大學下午放學後就給東方少女打電話。
電話打通了。
在做實驗的樂小同學,手機是保持着開機狀態,有電話打進來時,她正在給一組實驗儀器添加新的物質,聽到了放休息室那邊的電話響了也沒管它,繼續忙自己工作的。
電話響了59秒,自動掛斷,過了幾秒又響了起來,響了59秒無人接聽又掛斷,幾秒後又再次響了起來。
樂韻最近心平氣和,沒有出現過心慌或心神不寧,根據以往的經驗自己的反應也說明家人健康平安,所以手機一連響了三次,她也沒着急。
而且,也更加確定必定不是自己家裏人給自己打電話,她家老爸鳳嬸和寶貝弟弟,或者晁家大家長、師母給她打電話一般會選周末,一般情況下因為知道她忙,不會主動打電話給她,她會打電話回去。
家裏一周通一次電話是固定的,在租房的時候,晁哥哥和万俟大師侄一般也每周打電話回家,晁哥哥和万俟大師侄打電話時,她也會湊過去刷個臉,不用再單獨給晁家長輩和師母打電話。
她做實驗的時候,一周給家裏打一次電話的規律也沒變,半個月給晁家和王師母打一次電話。
上周周末給家裏和晁家長輩、万俟教授王師母打了電話,所以,樂小同學直覺電話不是家裏和晁家王師母找自己。
不是家裏人找自己,樂韻的心穩得住,哪怕火燒眉頭也不能做穩如泰山,所以,她一點也不急。
電話的主人不急,另一端的約翰森急啊。
一連打了三次電話都沒人接聽,約翰森心裏沒底兒,猜不透是東方少女不願意接電話,還是她在忙,沒空接電話。
他等了幾分鐘,再次拔打過去,第一次仍然無人應答,再拔第二次,第二次打通了,鈴一直在響。
就在他以為仍然無人應答時,他聽到了手機連線成功的聲音,也聽到了東方少女那具有非常易分辯的音色的嗓音,對方的語氣溫柔又疏離——「晚上好!請問您是哪位?」
聽到東方少女的聲音,約翰森便知她沒有存留自己的聯繫號碼,但他目前也管不得那些,立即自報了名字,並且熱情地邀請醫生小姐吃晚餐。
樂韻將自己的工作完成才回與實驗相連的休息室,值時是手機響起第五次鈴音,而且也持續了三十幾秒。
看了一眼手機的來電顯示,哪怕只有一串數字,她也知道那是伍德家族約翰遜的哥哥的電話。
給伍德家族的兩個小孩子複診後,樂韻很果斷的刪除了約翰遜的電話,並不要說留存約翰森的聯繫方式了。
但她過目不忘呀,當初約翰森給她名片時,她只掃了一眼,名片上的信息便存進了大腦里,看到那串電話號碼,大腦自動將數字與人物對號入座。
知道是誰打來電話,樂韻也猜到了原因,她敢拿人頭作賭,一定是約翰森的女兒珍妮的紅斑狼瘡又犯了,約翰森找她是為了給他女兒看病。
所以,在聽約翰森說邀請她吃飯時,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並且嚴肅的說明自己正在忙着做實驗,拒絕打擾,希望伍德先生別再頻繁影響她做研究,果斷地掛電話。
接着又干斷利落的給生物學科的導師埃文教授和三一學院自己的導師默里教授打電話,告訴他們說這幾天有誰到大學找她請她治病,請教授們拒絕來訪者,不要影響她的實驗。
默里教授埃文教授聽說是有人找小甜心治病她拒絕幫人看病,忙問為什麼不接診。
樂韻將伍德家的某位先生去年5月找她治病的事大致說了,也說了某家族的先生再找必定是那個不聽醫囑的女青年又犯病了,她拒絕將珍貴的藥浪費在那種不聽醫囑的人身自。
知道了小甜心為什麼拒絕了來找她救命的人的求助,埃文教授和默里教授心裏有數了。
給兩位導師打了電話,樂小同學將手機音量再次調低,揣衣服口袋裏,邁着小短腿,不急不忙地去食堂覓食。
東方少女知道自己是誰仍然拒絕了邀請,並且希望他別打擾她做研究,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