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經是一片狼藉了。
一群飛龍幫弟子正在賣力地砸着桌椅板凳和各類健身器材。並用棍棒招呼董城剛收來的弟子。氣焰十分囂張。
董城目光寒了下來,正待向前,鑽頭鑽了出來,他一擺手阻止了董城,然後對董城眨眨眼,學着廣告裏的語氣說:「好久不打人,手癢、腳癢、渾身都癢!癢啊癢啊。」
語音未落,人已激射而出。一腳飛踹,一個飛龍幫弟子從門口飛了出去,再踢腿,再飛出去一個,毫無花哨,可飛龍幫弟子就無從抵擋,再踢還飛。
鑽頭看似笨拙的身體居然如穿花蝴蝶般在眾飛龍幫弟子間穿梭。而青龍幫弟子打打不着,避避不開,極其絕望地等着被鑽頭一個一個踢飛出門。
踢也就踢了,鑽頭還變着花樣兒踢,什麼前踢後踢,側身踢,翻身踢,凌空踢,你當我們是花式足球呀?飛龍幫弟子真的是欲哭無淚了,同是江湖人,不帶這麼折辱人,好不好。
也有那么二三個不幸被踢到門楣門框上,那下場真的不忍直視。登時就昏死過去,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撞的,把最後一名送入球門之後,鑽頭傲驕地一拍手說:「不是怕壞了我的名頭,我就去國足了。」
而飛龍幫弟子再次被人當球玩了一回,心裏極其憋屈地想:「不帶這麼玩兒,好不好!你們燕子門難道是玩球長大的,又是保齡球,又是足球,下回不會當排球打了吧,……。我靠!沒有下回了好吧,老子要轉會。」
當然,飛龍幫從此也就坐實了「飛球幫」的名頭。鑽頭傲驕的姿式還沒收回,正等掌聲呢,一陣疾風撲面而來,鑽頭條件反射,一個倒翻,飛身出了戰圈,穩住身形後,他定了定神,發現三個黑衣人鬼魅一樣立在院子當中,居然還戴着斗笠。
「這年頭還有人戴斗笠演戲呢!」燕子戲謔地挑了挑眉擠到鑽頭身前,並示意鑽頭下去休息。
「姑奶奶最喜歡演戲了,來吧,一齊上吧。」燕子一勾手指,飛身向前,轉眼間就到了三位斗笠客前。
一個斗笠客驟然暴起,一個餓虎撲食凌空撲了過來。燕子一側身輕巧避過。斗笠客轉身欲再次發出強攻,可是燕子怎麼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一聲嬌喝,燕子左腿一彈,撩陰左式,接着右腳一彈,撩陰右式,一邊踢還一邊喊,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左右左右二次後,突然畫風一變,改右左了,斗笠客卻還在左右節奏當中,吧嘰一聲,斗笠客聽到自己蛋碎的聲音,鑽心的疼痛洶湧從小腹迷漫過來。
「毒婦。」他費力喊出這二個字後就癱軟下去。「我都喊右左了,你看你,就不聽話!」燕子無辜地攤了攤手,這也能賴我?
「無恥之徒,拿命來。」不待燕子退回,一道寒光挾着風雷之聲穿胸而來。
燕子避無可避,只能就勢倒仰過去,只見劍氣擦着前胸,貼着面門而過,臉上頓感烈火灼燒。
燕子無暇顧及臉上的傷情,秀髮一甩,兩根髮簪激射而出。斗笠客略一遲疑,燕子早已翻身而起,即而又是左撩陰,右撩陰。
斗笠客陰森一笑:「又來!」寶劍抖了一片劍花罩着燕子的腳絞殺過去。燕子腳尖輕點,縱身上了房頂。斗笠客長劍一抖,也飛身而上。
燕子趁他立足未穩,一記兇狠的鞭腿兜頭劈下。斗笠客劍尖一點牆壁,橫移了半米,一翻身上了屋頂。燕子見招式已用老,就勢飄然落下。
斗笠客如影隨形亦帶着呼嘯的殺氣尾隨殺到。燕子一回身,把隨身的三枚錢幣呈品字形激射而去。斗笠客一聲暴喝,劍光頓時化作一片白茫茫的劍網。隨着叮叮噹噹一陣急響之後,三枚錢幣化作無數錢雨傾泄而下。燕子一看不能得手,一擰身就上了院子的古槐。
斗笠客哪肯放過,獰笑一聲,一團劍花挾着風雷之聲咆哮而上。不料,異變陡生,萬縷青絲烏雲般突然兜頭罩下,那團銀光被裹在裏面,左衝右突均不能突圍,斗笠客瞬間如陷泥塘的困獸,越掙扎陷得越快,陷得越深,一會就沒頂了。
斗笠客一聲哀嚎,想撤劍而逃,卻哪裏還動得分毫。情急之下,用腳來踢,腳也被青絲兒纏住了。那青絲兒仿佛一條力大無窮的蟒精,越纏越緊,斗笠客全身的骨骼都被纏得咯咯作響,幾乎斷裂。而每呼吸一次,青絲兒就會更加收緊一次,很快就只能呼氣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