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手段現在這麼複雜多變!着實讓她有些驚訝。
遙下正發呆的時候,司霆堃像是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道,「我想知道路爸爸跟路媽媽在y國的時候,有沒有跟你提過我的事情,就是我跟他們談過一次話,談話的內容他們有沒有告訴你?」
遙下聽了司霆堃的話,一愣。眼底閃過疑惑的神采。
「……沒有,我不記得爸爸媽媽跟我提過你的事情,在y國的時候,他們談的更多都是我們兄妹幾個小時候的事情,幾乎沒提起過你。」遙下猶豫了一下,繼而輕聲說着。爸爸媽媽在y國的時候,的確是沒提到過司霆堃,她還納悶呢,爸爸媽媽對於司霆堃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也不提提。
不過要先還是實話實說,「我記得我在y國的時候也有看國內的新聞,對於你當時的表現我曾經一度恨得咬牙切齒,我找過媽媽,但是媽媽當時說,兒女自有兒女福,一句話就把我堵回去了,還說妹妹要是不好的話,會來找我們的,讓我不要輕易相信網絡上面看到的新聞。
我本身深處y國皇室的漩渦之中,自然知道緋聞是如何誕生的,一些小三流的明星為了上位,或者是一些企業為了跟知名企業掛鈎,可謂是方法百出,我也深有感悟,所以從那以後,我便看淡了那些娛樂八卦,對於你,爸爸媽媽似乎沒怎麼提起,倒是很放心將遙遠交給你,只是我沒想到,你對她在意的方式是如此霸道,或者說是讓人無法接受。」
遙下最後一句話,讓司霆堃滯怔之後眼底划過絲絲血痕,曾經對遙下所作所為,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但是時至今日,他都找不到一條道路如何走下去,能化解他跟遙遠之間傷痕累累的過往。
是他的一錯再錯,而現在,他卻迷失在重新尋找他跟遙遠之間幸福的道路上。
司霆堃沉重的起身,心也沉甸甸的。以前覺得,自己抓的越緊,如指間沙的愛情流逝的越快,可是現在,他放手了,甚至是跟遙遠分居,這距離帶來的卻是遙遠越來越陌生的眼神。
每次在她眼中看到那份陌生和疏離,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鈍刀子一下下扎在心頭那麼難受,眼看着血液變成黑色,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根本抓不緊她的手……
司霆堃背影沉重的轉到門口,即將握到門把手的那一刻,遙下突然開口,
「我突然想起來,爸爸有記日記的習慣,那本日記我一直沒看,總覺得是爸爸的私隱,就在我的行李中,我今晚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你想聽的話。」
遙下的話讓司霆堃的身軀微微僵硬,他低沉着聲音淡淡開口,「曾經,我跟二老談過一次。日期就在我跟遙遠訂婚前的幾天,時間差不多是三年前的三月底。」
司霆堃說完,沒有回頭,徑直走出書房。
現在的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臉上受傷的神情。此時此刻,他就如同一隻遭受重創的野獸,正在獨自舔舐身上的傷口,傷痕累累,卻都是他自己的錯誤,怨不得別人。
司霆堃下樓的時候,賀爵年正跟遙上在樓梯口說着什麼,見他出來了,遙上冷漠的轉過身去,抽着煙不說話。賀爵年則是擦着他的身子下樓,去廚房幫遙遠和清白收拾東西。
司霆堃本想着跟遙下好好談談的,但是現在想到也許路大的日記裏面會有證明他當時苦衷的內容,雖然他知道這苦衷不足以讓遙遠原諒他,但是他希望遙下明白,他司霆堃並非想要吞併路氏,而是想等着路遙下磨礪的更加成熟之後才給他。
司霆堃看了一眼路遙下的背影,最終沒說什麼,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