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奶奶,拖油瓶欺負我,你把他趕出去,不准他在我們家!」院子裏傳來了一陣哭鬧聲,一個胖乎乎的男孩哭得花臉貓似的跑了進來,客廳里的談話嘎然而止,都看向了走進來的一群孩子。
「嘟嘟,誰欺負你了?告訴奶奶?」楊勝男第一個跳了起來。
哭着跑進來的是沈曼的兒子鍾正,小名叫做嘟嘟,今年八歲,長得胖乎乎的,是楊勝男的心肝寶貝孫子,也正因為沈曼生了這個孫子,楊勝男就算是有再大的不滿,也看在孫子面上沒怎麼鬧沈曼,要不然以她的脾氣,早就吵着讓兒子和沈曼離婚了。
「嗚,......」鍾正還想和在家裏一樣哭訴,這樣奶奶就會幫他揍拖油瓶了,以前都是這麼過來的,讓他在爺爺住的大院裏橫行霸道,打遍天下無敵手。
「嘟嘟,到媽媽這裏來,你先別哭,好好地把事情經過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你想欺負別人還是別人欺負你?」沈曼把兒子喊了過去,心裏卻很明白肯定是兒子又想要欺負人才挨打了。
兒子剛斷奶就被婆婆以他們兩夫妻工作忙弄到了婆婆身邊,她雖然不滿,可是丈夫沒反對,她也只得同意,每逢周末才去婆婆那裏看兒子,可是就算這樣,兒子依然被婆婆養成了霸道不講理任性的脾氣,她有時候想糾正過來,反倒被婆婆訓斥,總是說:
「我楊勝男的孫子就是要有這種霸氣,要不然哪像個男子漢,你以為像你一樣麵團似的能有什麼出息?」
兒子一直都是沈曼的一塊心病,公公是個糊塗人,向來不管家裏的事,老公也拗不過婆婆,今天倒是個好機會,沈曼計上心來,想為兒子做一番努力。
「沈曼你說的是什麼話?明擺着就是嘟嘟受委屈了。就算是嘟嘟欺負人又怎麼了?我楊勝男的孫子欺負欺負別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楊勝男腦子一熱,把家裏常說的口頭禪給一古腦吐了出來,沈曼心裏一喜,可是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你楊勝男的孫子就可以隨便欺負人了?我倒不知道你楊勝男什麼時候竟然比我鍾青山還要威風了?」鍾青山聽不下去了。他以前只是覺得這個二兒媳有點浮誇,眼睛長在頭頂上,倒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種霸氣的一面。
他們鍾家向來低調做人,不搞特權主義,不搞霸權主義。這才在京都有了現在的地位,越是位高權重,則越要謹小慎微。這個二兒媳倒是讓他開了眼界,哼,今天易之兩口子來得好啊,要不然他還不知道家裏還有這麼個隱形炸彈呢!
楊勝男想要解釋,可是鍾青山根本就不理她,轉而罵起了鍾浩武,
「鍾浩武,你是怎麼做男人的。你是聾的還是瞎的,家裏的女人都要翻天了,你還坐得住?你說,你媳婦的事情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鍾浩武哪還敢坐,老爺子可是有好多年沒發這麼大火了,他忙唯唯喏喏地站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他的人哪還坐得住,也都跟着站了起來。
鍾浩文狠狠地瞪了二弟一眼,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連家裏的女人都管不住,他忙攙扶着鍾青山坐下,勸道:「爸,您彆氣。呆會我就狠狠地揍一頓浩武,把他揍明白了,一個大男人讓個女人一天到晚在家興風作浪,真是個廢物點心,爸,您放心。浩武要是再不開竅,那他就不是咱老鍾家的男人,以後都別回這個家了。」
鍾浩文狠狠地罵了鍾浩武和楊勝男一頓,把這兩個人罵得臉上青紅交加,一點面子全無。這個時候鍾浩文哪還會給他們留面子,先讓老爺子氣消下來最要緊,鍾青山到底是年紀大了,他這麼一發火,心跳加速,血壓上升,實在是撐不住。
莫莉一看不對勁,忙從空間裏倒了韓簡配的靈泉藥水出來,遞給老爺子,鍾青山喝到這個熟悉的味道,瞭然地朝莫莉眨了眨眼。老爺子喝了靈泉水後恢復了正常,鍾浩文感激地朝莫莉笑了笑,幸好今天有易之媳婦在,要不然老爹真氣出了個好歹,對鍾家可是個大災難。
「老大,你把這事整明白了,我鍾家的孩子可不能做仗勢欺人的人。」鍾青山讓鍾浩文繼續問下去,很明顯鍾正是被莫莉的兒子小魚給揍了,今天可得給莫莉一個交待。
鍾浩文應聲退下,他板着臉,把一幫孩子都叫了過來,包括小魚,小魚朝媽媽和韓簡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