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呢?
半推半就,還是直接拒絕?
或者……
活了二十幾年,巫小雲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像今晚這樣糾結,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甚至想着想着,身體還產生了羞澀的反應。
「什麼聲音?」
這門並不隔音,冷鋒也是本能反應,只要是入睡前周圍環境發生細微的變化,他就能很快的甦醒。
這是也是一種強烈的危機本能,救過他好幾次的命。
當弄清楚聲音的來源是那扇並不太隔音的小門後,他差點兒沒驚的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尖兒,這沒吃過豬,總見過豬跑吧?
女人本來就比男人早熟,十六歲就嫁人的不在少數,巫小雲跟她差不多大,在農村的話,這已經是嫁不出的老姑娘了。
有些本能壓抑的越狠,爆發的越厲害。
聲音斷斷續續的,沒過多久就聽到一聲長長的喘息,沒了。
冷鋒也是正常男人,而且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不禁浮想聯翩,這要是自己「從」了的話,會發生什麼?
自己能忍住嗎?捫心自問,冷鋒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答案。
第二天一早,冷鋒早早起來了,他可不想第一眼看到巫小雲,那樣太尷尬了,也有些不自在。
巫小云何嘗不是,她早上一起來,這才想起昨天夜裏自己的荒唐,不由的臉頰發燒,不確定外面的人聽不聽得見自己那羞人的聲音,起來一看,冷鋒已經醒了,被子都疊好放在上面。
趕緊收起那條潮濕的內.褲,藏在袖口裏,去衛生間的水台洗了,晾在了臥室的衣架上。
「雲子,吃早餐了。」
「來,來了!」巫小雲激動的手一抖,差點兒把手中的小褲褲扔在了地上。
「吃了早飯,我們上街看看,要是今天佐藤還沒到,我們晚上去瀨谷支隊的指揮部看看。」冷鋒手撕着饅頭,一口一口的吃着,小聲對巫小雲道。
「黑子他們呢,什麼任務?」
「去城門口守着。」
「嗯,我去通知他們。」巫小雲迅速的進入工作狀態。
日本兵對日本人不設防,所以當衣冠楚楚的冷鋒帶着夫人出現在鄒城的大街上的時候,沒有任何日本兵上前檢查,反而見到他,都畢恭畢敬的點頭致意。
能夠攜帶夫人來中國的,那在日本國內都是有能量的人,這些日本兵都是沒有這個資格的,所以他們當然要尊敬了。
日本是個等級森嚴的國家,由此可見一斑。
當然,日本的婦女地位比較低,很少有女人能夠跟隨自己的丈夫一起上街的,一般都是分開的,但這是在中國,就沒有那麼怪異了。
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在意,但是鄒城太小了,如果總是一起,難免會被人注意的,日本人的嗅覺也是很靈敏的。
冷鋒不敢四處打聽,畢竟這裏已經被日軍佔領了,說話做事都得小心一些。
他今天出來,也是撞運氣的,測繪隊的人不是軍人,他們不需要每天點卯,訓練,有軍紀約束,所以比較自由。
佐藤能夠指揮他們做事兒,但不能夠干涉他們日常生活自由,男人喜歡去的地方有很多,比如浴場,賭場,還有就是專門為日軍建立的慰安所了,基本日軍打到哪裏,慰安所就建到哪裏。
慰安所一般只對日本軍人開放,對日本僑民來說,他們去的地方要比慰安所高檔豪華的多了。
冷鋒和巫小雲分開行動,冷鋒去浴場和特殊娛樂場所,巫小雲則去賭場、酒館這一類的地方。
鄒城被日軍佔領沒多久,雖然之前也有不少日本人在這裏生活,但只要是日本人,還是很容易發現的。
雖然是撞大運,不過還是讓冷鋒找到一點兒有用線索。
有兩個日本人在翠香樓一擲千金,包下了兩個紅姑,每天都來,但每晚都不在翠香樓過夜,玩的再晚都要回去。
這兩個日本人幹什麼的,什麼身份,住哪兒沒有人知道,但聽哪兩個被包的姑娘偶爾提起,他們是搞什麼「測繪」的。
這個消息讓冷鋒心中暗喜,心道,就算沒有佐藤,他或許也能找到這些人了。
晚上沒必要去逛瀨谷支隊的指揮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