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僕人。鐐銬和皮膚上的烙痕才能最大程度地彰顯出僕從對主人所應該抱有的敬畏和忠誠。
於是,當阿羅約和雷蒙帶着緹娜進入這座名叫布尼格斯的城市後,走在隊伍最前面的盜賊青年便注意到了一路上映入他眼帘里的各種現象。
那些真正貧窮且出身低賤的賤民們,例如常年在城外勞作的農民和這一時段從東邊遷徙過來的少部分難民,只能在城市外搭建起簡陋的棚子勉強度日。這類人不僅總要面對饑寒交迫的窘境,並且也總是缺乏基本的安全保障,夜間的野獸可以輕鬆闖進他們的家將他們視作鮮美的獵物,盜匪想要洗劫他們充滿一股牲畜糞臭的棚屋也不過只是猶如探囊取物般容易的事——如果他們身邊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一搶的話。
穿過外城牆的城門,往城市的裏面進來一點,布尼格斯街道的兩旁開始出現比棚子看上去稍微結實一些的茅草屋,然而那些看上去好歹能夠勉強算作「家」的房子也不過就是匠人們的住所。
真正能夠入得進眼的建築,除了街道旁邊少數幾家像樣的酒館以外,便只剩下位於布尼格斯內城牆裏面的一座龐然大物——據說那是這座城市的主人,安道冷伯爵維爾納德老爵士的外甥,辛格勒男爵的城堡。
男爵的城堡和平民們的繃子和茅草屋一對比,空氣中似乎便瀰漫起了一股充滿諷刺意味的反差感。
「阿羅約,我們接下里去哪?」脾氣一貫比較暴躁的雷蒙看着這一切,頓時有意克制了一下心底莫名而生的火氣,然後看着盜賊青年站在他和半妖精小女孩眼前的背影出聲詢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