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沙袋在發泄呢。
看到她,天樞最先停下走過來打招呼,「夫人,您起來了。」
陸拂桑點了下頭,看了眼逐月,「你倆沒打架吧?」
天樞笑得特別諂媚,「呵呵呵,沒有,我時刻牢記您說得話呢,我們這是在晨練。」
逐月這時也停了手,頂着滿頭的汗水走了過來,「四小姐,早。」
陸拂桑「嗯」了聲,想到什麼,問道,「昨晚,你在哪兒睡得?」
她給忘了安排地方了。
逐月道,「在您臥室門外的小客廳里,那兒有張沙發。」
聞言,陸拂桑歉然道,「是我想得不周,沒顧上給你安排睡得地方,等下我就讓人給你收拾房間……」
逐月打斷,「不用,四小姐,我睡在那兒就很好,這樣您房間裏有什麼動靜,我都能聽到,也方便就近保護。」
「可睡沙發也太委屈你了。」
逐月扯了下唇角,「不委屈,我以前連沙發都沒得睡。」頓了下,她又無所謂的道,「四小姐不必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這些不重要,我是來保護您的,不是為來享福的,身為保鏢,這是最基本的職業素養。」
話說到這份上,陸拂桑只好點頭,「那我給你多準備一床被子吧,鋪在沙發上也能睡的舒服點,你平時洗漱什麼的,可以用我的浴室……」
逐月指着旁邊的一扇門,「不用,我用這裏就行。」
「呃?」陸拂桑忙去瞅她哥的表情。
果然,他哥的臉色變了。
陸拂桑趕忙道,「我哥偶爾也在這裏用的。」
逐月仿佛聽不出她話里的暗示,不以為然的道,「沒關係,我沖澡的時候會關門。」
陸拂桑,「……」
人家一定不是故意去擠兌她哥吧?
可顯然,陸明琅對號入座了,俊顏一黑,沙袋也不打了,丟下一句「以後我再也不在這裏沖澡行了吧?」,羞惱成怒的走了。
逐月有點不解。
天樞眨巴下眼,八卦的問,「莫非這裏面還有什麼典故?」
陸拂桑能說嗎?當然不能,於是,裝傻,「你倆晨練完了吧?收拾一下,咱們去吃早飯。」說完,轉身走人。
天樞摸下巴,琢磨起來。
逐月從他身邊經過,鄙視了一句,「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天樞頓時不爽,「你說誰呢?」
「說別人對得起你嗎?」逐月出了門。
留下天樞「臥槽」了好幾聲,他怎麼了就滿腦子黃色廢料?他不就是閒的無聊好奇陸明琅的反應嗎,那女人想到哪兒去了?莫非她才是老司機?
……
陸拂桑下樓時,郝美芳正做好了早餐擺上了桌,陸修玦坐在餐廳拿着報紙看,她沒見着陸明琅,就問她媽,「媽,我哥呢?」
郝美芳正在盛粥,頭也不抬的道,「去上班了,急匆匆的就跑了,早餐都沒吃,還是我攔着硬塞給他兩個包子帶着,你說你哥都這麼大人了,怎麼做事還這麼毛毛躁躁,咦……」正說着,無意中一抬頭,就看到了跟着陸拂桑走下來的兩人,天樞她認識,另一個是誰?
見狀,陸拂桑解釋道,「媽,她叫逐月,是我……新請的保鏢。」
「保鏢?」郝美芳怔了下。
連陸修玦都從報紙上抬起頭,疑惑的問,「拂桑,你請保鏢做什麼?」
郝美芳腦洞大,立刻緊張的問,「有人要對你不利?」
陸拂桑忙搖頭,「沒有啊,媽,您別亂想。」
「那你為什麼請保鏢?」郝美芳打量了逐月一眼,氣質冷冷清清的,一看就不好相處,最重要的是,這人身上有種戾氣,不知為何,總讓她覺得不安。
「媽,是這樣,那個,我在外面有一家服裝公司,最近呢生意太忙,生意一忙,事情就多,我這幾天都在公司打理,難免要應酬些人和事,您女兒我這麼漂亮,萬一有人心懷不軌怎麼辦?有逐月在就不擔心啦,她身手很好,真有那不長眼的,直接揍趴下。」
她這番話解釋的合情合理,郝美芳卻還是半信半疑,不過,沒再繼續追問下去,轉頭對着逐月道,「那以後就辛苦你多照顧一下我家拂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