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孩體內的陰冷能量逐漸被吸走,身上的蛇鱗消退,蛇頭也緩緩變回正常頭顱,氣息有些萎靡,但生命體徵還算正常。
鄭景仁滿意的點點頭,伸手攝過嬰孩,另一手朝他擺擺手,「還算配合,走吧。」
無方和尚聞言不敢多說廢話,轉身朝羅伽寺行去。
他臉上滿是痛恨獰笑,夜裏無法離開,只要他回到寺里通報了幾位首座,這外人今夜就走不出羅伽寺的地界!
鄭景仁嘴角勾了勾,亦步亦趨聲息全無跟在無方和尚身後,經過那對年輕夫婦家裏的時候將嬰孩送回屋裏。
兩個年輕夫婦正抱頭哭泣,一旁的產婆低聲勸慰,忽然看到木門被打開,嬰孩被送回,而且還變回正常模樣,頓時呆愣不知如何言語。
鄭景仁沒空跟他們解釋太多,只是道了句「羅伽寺僧人使的障眼法」,便出了屋子繼續跟着無方和尚奔向羅伽寺。
產婆面色駭然的看着鄭景仁離去,她活了幾十年,接生過的孩子眾多,何嘗不知道這是羅伽寺使的手段,但什麼時候有人敢反抗過?
方圓十來里的潮濕山谷全是毒蛇,他們這些平凡人能逃得出去?
羅伽寺僧人武力可怖,反抗不過是個死字,這外人如此行事,怕是會將鎮裏鬧得天翻地覆。
她心中驚惶在屋裏來回走動,看着年輕夫婦因為嬰孩失而復得喜極而泣,一時間只想趕緊逃回自家屋裏,以免遭受牽連。
無方和尚完全不知道鄭景仁跟在他身後,面色猙獰越走越快。
若不是外面的瀆佛咆哮聲太大以及擔心鄭景仁直接過來一掌拍死他,他早就出聲呼喊通知寺里首座。
快步走進無人看守大開的寺門,他不敢施展輕功翻越牆頭,擔心惹到古籍里記載的禁忌存在,只能在寺中迴廊快速奔走。
鄭景仁腳步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氣息收斂到極致,好奇的看向迴廊外院裏的廂院,院裏廂房眾多,而且有諸多氣息。
看了眼還在朝寺里內部跑去的無方和尚,一把捏住他的後頸,在他驚恐的目光和低呼中躍向廂院。
提着無方和尚站在廂院的院牆上,目光和精神緩緩掃過這諾大的廂院。
每間廂房門口都有個或老或少目光呆滯的人守着,身上穿着麻衣,狀若僕役。
鄭景仁目光微眯的將無方和尚提到面前詢問,「這些是歷來被吸掉先天之氣僥倖活下來的嬰孩?那每間廂房裏的人,就是被接進來『享福』的嬰孩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