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為什麼好端端的,變的這麼傷感呢?」聽着東哥沉重的話題,我有些敏感的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這段日子,我心裏始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東哥搖了搖頭:「最近這一年,我辦了很多錯事,當時想來還沒什麼,可是現在回頭看看,這些選擇,已經讓我泥足深陷了。」
「泥足深陷?」我皺眉看着東哥:「咱們上次的行動,已經打跑了毛躍進,房鬼子那邊也元氣大傷,你怎麼會這麼說?」
「哦,沒事,我就是瞎jb感慨一下。」東哥可能也察覺到了自己有些失言,笑着岔開了話題,看着我:「你剛才說,你開槍打中了房鬼子?」
「沒錯!」我點點頭:「我當時看的很清楚,房鬼子被我一槍打中,可是他死沒死,我不知道。」
「他是被看守所武警部隊的車接走的?」
「對!」
「好,你等等!」東哥聽完我的話,轉身出了房間。
……
東哥離開之後,我躺在床上,心裏面亂糟糟的,之前的時候,我得知三葫蘆是張康的人,還替他瞞了那麼久,卻沒想到,東哥早就知道這些事了,一想到三葫蘆背信棄義,差點讓我把命丟在了南灣果園,我心中就升騰起了一股戾氣,去襲殺房鬼子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所以挨了這一槍,僥倖撿了條命,我已經很慶幸了,三葫蘆真正傷害我的地方,是在我心裏,他始終是那個最值得我信任的人,沒想到走到最後,他竟然為了自己的目的,選擇了拋棄我,哪怕最終的結果,是我可能面對死亡,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把我丟下了。
大約五分鐘後,東哥推開病房的門,再次坐在了床頭的位置。
「怎麼樣?」看見東哥進門,我語速很快的問道。
「人沒死。」東哥搖了搖頭:「你那一槍打在了房鬼子小腹上,但不致命,他受傷之後,一直在武警大院裏靜養。」
「操!」我聽見房鬼子還活着,語氣里滿是惋惜的罵了一句。
「沒事,房鬼子這一傷,也不是壞事,至少他養傷這段期間,咱們能做很多事情,比如,收拾毛躍進。」東哥笑着解釋了一句。
「收拾毛躍進?」我聞言一愣:「對付他不是康老大的事嗎,怎麼又扯到咱們身上來了?」
「呵呵,這次對付毛躍進,不是康哥給咱們安排的活,是我自己的意思。」東哥笑了笑,繼續道:「毛躍進這次回到安壤,本想着漂漂亮亮的跟康哥打個拉鋸戰,卻沒想到自己一個回合就被康哥砸趴下了,現在的毛躍進一伙人,就如同誰逮着都能踢兩腳的喪家之犬,雖然他身邊的人全沒了,可是他的資產還在。」
「你是想,在康哥的嘴裏搶這塊蛋糕啊?」我頓時領會了東哥的意圖。
「算不上搶,現在該打的仗,咱們已經打完了,咱們家的人都在看守所裏面蹲着,打點他們的案子,需要很大一筆錢,我不能讓大家的血白流,所以毛躍進的事,如果有可能,我也許會摻和一下,也許不會,總之這些事情,不是你現在需要考慮的,先好好養傷吧,我現在手裏沒人,等你的傷養好了,還能幫幫我。」東哥說完毛躍進的話題,看着我正色道:「還有個事,我得知會你一聲,像你那天去偷襲房鬼子事,永遠不要出現第二次了,知道嗎?」
「為什麼?」我皺眉看着東哥:「那天要不是三葫蘆臨時變卦,房鬼子早都死了!」
「你想沒想過,一旦你們失手呢?」東哥看着我:「如果房鬼子真是那麼容易就可以除掉的,咱們至於跟他纏鬥了好幾年嗎?我告訴你,咱們最終的目的,是以最小的代價,去剷除房鬼子這個禍害,而不是像你一樣,總想着去以命換命,如果事情這麼簡單,我們還費盡心思的,制定那麼多計劃幹什麼?」
「其實我那天去刺殺房鬼子,也不完全是出於衝動,我是真的從心底里不願意相信,三葫蘆會出賣我。」我長嘆一聲,算是作了回應。
「我了解三葫蘆這個人,他像你一樣,沒什麼野心,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可是你們唯一的不同點,就是他比你執拗,更喜歡鑽牛角尖。」東哥頓了一下:「三葫蘆這個人,本性不壞,可是辦事喜歡犯糊塗,但不論如何,別說你了,就連我都不相信他會出賣我。」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