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滿意足。
須臾,他自然而然的講起了故事來,她則靜靜地聽着,不時的插上一兩句話。
這一轉眼,便行了一天的路,本來他們是打算連夜行路的,畢竟去南疆是刻不容緩的事,可偏生逢上了大雨,為了安全着想,便尋了家農戶借宿一晚。
「寒舍簡陋,二位公子便只能委屈擠上一晚了。」
「何來委屈?我二人還要多謝您的收留呢!」阮無雙客氣的笑道。本來若是有兩間是最好的,可這一間還是這農戶家的孩子騰出來給他們歇息的,她自然不能再說什麼,有得住便是極好的了。況且對於她與逍無忌的關係,她也沒想太多。
「是啊,還得多謝你呢!」逍無忌在一旁附和道,心裏卻不由有些美滋滋的,這簡陋倒是甚得他意,這樣一來,一會他便不是能與小丫頭同睡一榻了嗎?
聞言,阮無雙下意識的看了眼笑得花枝亂顫的逍無忌,她怎麼覺得逍無忌在打什麼主意呢?接觸到阮無雙的視線,逍無忌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便對着她展眉一笑。
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阮無雙自顧搖了搖頭。
「那好,二位公子歇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樸實的中年男子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小丫頭,天色不早了,我們歇下吧!明日還要起早趕路呢!」逍無忌笑吟吟的道,他心中是第一次那麼渴望睡覺。
「嗯。」阮無雙應了一聲,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是又說不上來。
逍無忌本想與阮無雙說說話的,豈知方躺上床榻沒多久,因着前晚未眠,她便熟睡了過去,他心中頗有幾分無奈,側眸看向她睡顏。
鼻尖縈繞着她身上獨有的淡淡梅花香,心中不有湧上了幾分別樣的思緒。在輕喚了她幾聲,確認她真的睡熟了後,他便悄悄掀開自己的被子,動作輕微的挪向她,抬手將她攬在了懷中,如獲珍寶般小心翼翼。
小丫頭,你知不知道,這場景我曾在心裏想了多少遍嗎?可惜你不會知道的…………
翌日一早,曲流風便到了曲漪舞的府上。
「哥,你來了。」曲漪舞一見了曲流風便毫無形象的自然而然的撲了上去,就像飢餓的小狼捕食般的急切,若不是知曉他們是兄妹,恐怕便以為他們是相親相愛的夫妻了。
曲流風笑着一把抱住撲過來的曲漪舞,佈滿寵溺柔光的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臉,她跟小樹袋熊似的緊緊的抱着他,讓他頗有幾分無奈。
「你多大了?」他笑言。
言外之意,都這麼大,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撲過來,簡直讓他又是無奈又是哭笑不得,他雖不是她的親哥,甚至沒有一絲血緣關係,可他卻將她視作親妹妹一般看待。
聞言,曲漪舞嘻嘻一笑,心中不舍的從他身下下來,道「比大哥小,便是了。」說着下顎還微微的抬了抬,貫是一副傲嬌的模樣。
「你便是仗着我寵你,才敢這般沒大沒小的。」曲流風笑道,說着不禁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眸底滿是柔溺。
「她可好了?」此時一道急切而穩沉的聲音傳來。尋聲望去正是屋裏聽到動靜走出來的月剎。
曲流風定了定神,看着月剎時眸子中的柔光便消失殆盡,徒留幾分淡漠的泠然。他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
「命不久矣。」曲流風淡淡的道,好似不是在說一條人命般的雲淡風輕。
頃刻間月剎卻是如遭雷擊,命不久矣四個字不停的迴旋在他的腦中,芸娘那傻婆娘沒救了?怎麼可能?會不會是他們故意如此的。
「你不是南疆的攝政王嗎?怎麼沒有辦法救她!」月剎冷冷的說道,狐疑的眸光落在曲流風的身上,他此刻只希望是假的。
曲流風呲笑一聲,道「誰告訴你,南疆的攝政王一定能解那蠱毒?」
須臾,月剎神色一冷,眸子一沉道 「她呢?」
他知道芸娘如今的情況耽擱不得,既然他們解不了,那他便在尋他法便是,總之芸娘不能死!
「大哥,你沒尋大長老給瞧瞧嗎?」察覺到已然有些薄怒的曲流風,瞧了眼神色冷冷的月剎,曲漪舞急忙說道。
「呵,這便是你求人的態度?」曲流風似沒聽到曲漪舞的話,而是神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