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無雙走去。
月光透過窗傾撒在他的身上,他一襲白衣似踏月而來,風華絕艷,不知為何今晚的月光雖亮的清冷卻透着幾分甜絲絲的味道。
不知不覺間阮無雙竟看愣了神,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啊!這讓她們這些女子可怎麼活啊!
「夫人這是要看多久?」他站定在床榻前似笑非笑的說着。
這話倒是將阮無雙的神給拉了回來。
「自己的男人,我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她理直氣壯的道,一雙美眸如她所說一般無二不移的落在獨孤連城身上。
聽着她那句自己的男人,獨孤連城的眉宇間悄然染上了幾分喜色,他就是喜歡她這脾性,倒是合他的胃口得很。
他自顧脫鞋上榻,她自覺的往裏面挪了挪位置,不待他擁她入懷,她倒是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了。
「夫人倒是有幾分做山大王的資質。」獨孤連城笑着打趣道,一隻手抱着她,一隻手挑了她的一縷青絲把玩着,下顎自然而然的擱在她的發頂。
「好說,若我當了那山大王,便搶你回去做個壓寨夫人。」她巧笑倩兮的道。
獨孤連城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快睡吧!」他笑言。
她卻是一愣,本來他不來吧,她的確是困的不行了,畢竟在崖底的日子還真是一日都沒睡好過,可是這他一來,她的睡意卻消失的沒了影,而且正在興頭上,怎麼突然喊她睡覺呢?
「不困。」她回道。
誰知獨孤連城說的話險些一口老血噴涌而出。
「不睡如何當得了山大王,搶的了壓寨夫人呢?」他語氣戲謔的道。
言外之意,獨孤連城是讓她做夢去呢!這該死的腹黑狐狸,她下意識的用手肘拐他。
「黑心的就是黑心的,還是一成不變。」
他應景的悶哼一聲,卻是笑而不語。
「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吃飽了撐着,才扮黑衣人來招惹我的?」空氣靜了頃刻,阮無雙這才想起這茬,他都還沒回答她呢!
「自是垂涎夫人的美色。」他以戲謔的口吻說道,他當然不會告訴她是因為月剎惹她笑,本來只是要揍月剎的,卻一時間「見色起意」。
「盡耍嘴皮子,我問你真的,可別想糊弄我。」顯然的阮無雙不吃他那一套。
獨孤連城無奈的笑了笑,這還真是不好糊弄啊!最後獨孤連城一一道來。惹得阮無雙捧腹大笑起來。
「原來你覬覦我已久啊!不過你倒真是冤枉月剎了,我那日可不是因他話笑的,而是那日拿下了掌家之權,心中高興罷了。」不過想想獨孤連城以前就吃起了醋,心中莫名的有些掩不下的開心。
「現在知道也晚了。」獨孤連城頗為惋惜的道,其實就算不是如此,他也會揍月剎,因為他身為一個男子,他知道月剎後來對她的心思,所以揍也沒白揍。
「是啊,罷了罷了,都過去了。」阮無雙說着,心中卻想只能是對不起月剎了,害他被白揍了一頓,還不知道是誰揍的。說着阮無雙打了個哈欠。
「睡罷。」獨孤連城淡淡的道,擁着她躺了下去。
阮無雙嗯了一聲,在他懷中找個舒服的地方,閉上眼睛安心的睡了起來,她的鼻尖縈繞着淡淡的雪蓮清香,於是嘴角不由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