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婷急忙低下頭,她今天天沒亮就看到楊天易在村里幫忙,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消息。
她只得小聲說:「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
「聽說的?那你們就敢在這裏隨意胡說了!你們兩個先說,你們到這裏來是做什麼的?」
「我……我們……」
在陳雨婷的眼神示意下,她的小跟班立馬閉上嘴。
陳雨婷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的真實目的,她徑直指着陸博汶說:「我們是為了看陸班長,才偷偷爬牆的。我們村的陳姒錦一直和我們說,他很厲害,我們好奇,就過來了。」
「是是,姒錦總是在我們面前提起陸班長,我們才決定過來看看的。我們和姒錦是好朋友,想為她看看陸班長的模樣。」
楊天易掃了眼臉色未變的陸博汶,漫不經心地問:「你們以什麼保證,自己說的是實話?」
陳雨婷呡着唇,她怎麼可能無法證明自己的話,眼前的兩個的男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王指揮和陸班長都可以證明,他們沒少看到陳姒錦在這裏胡鬧。我知道,陳姒錦就是這基地的大忌,每次巡邏的士兵看到她,都會格外注意。」
「是這樣的嗎?」
「這……上將,這丫頭所說並非假話。那陳姒錦一直對小陸同志有好感,也在我們基地鬧過幾次笑話。」
楊天易靠在辦公桌前,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那聲音在突然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嚇人。
「你怎麼說?」
陸博汶被點名,急忙站直,他必須將陳姒錦所做的事情說清楚,才能讓這兩個可憐的姑娘安然回家。
如此想着,他點了點頭,「他們說的沒錯。陳姒錦在幾天前還潛入我們的浴室,在我的柜子中放了封情書。如果上將不相信,我這就可以去拿來。」
楊天易挑起眉看陸博汶,帶着幾分挑釁。
「哦?你們都是這樣看陳姒錦的。小陸,既然你說有這樣一封信,那就去拿來,我們看看,那東西是不是真的是陳姒錦送來的!」
一直沉默的陳雯在陸博汶離開前,突然大聲說道:「姒錦不是這樣的人。陸班長,如果姒錦真的給你寫了信,那就是她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你。你卻要將她的信件公開,你有沒有想過,這是在踐踏一個人的心。」
陸博汶被陳雯的話說得無地自容,他生生將腳步停下。
他從來沒有想過將陳姒錦的信件拿出,因為他本就沒有將它放在心上。只是如今,他必須用信件來證明他們的說法是正確的。
「這個姑娘的話,你怎麼看?小陸,你是一個軍人,難道只知道軍人的尊嚴不能丟,卻不知道他們這樣的普通人也有要維護的尊嚴嗎?」
楊天易雖然沒有像王彪一樣發火,但卻讓陸博汶倍感壓力。
他將雙手貼在褲縫,急忙認錯:「是,上將教訓的是。是我沒有考慮清楚,才會想將陳姒錦的表白信拿出來。但是,我以軍人的名義發誓,我所說的話,全是真的。陳姒錦確實如這兩個姑娘所說,給我們基地造成了不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