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易推開門的時候,正貼着腦袋小聲說話的趙子龍和陳珠娣急忙分開,正經地坐在椅子上。
趙子龍說是陪陳珠娣來的,實際上是軍方不准陳家人離開,他這才找藉口帶了她進城。
這會,兩人正拿着一枚紐扣,在討論是哪裏來的。
陳珠娣極為天真,對男女的事情一點概念都沒有。她一看陳姒錦的病號服上少了一顆扣子,急忙將扣子遞了過去。
「姐,你也太粗心了。怎麼扣子掉了也不知道。話說,這衣服是不是質量很不好,怎麼扣子都松鬆散散的。」
陳姒錦的臉有些發紅,她瞪了眼楊天易,要不是他昨晚太猴急了,怎麼會把扣子崩掉的。
她拍了拍陳珠娣的肩膀,說道:「這裏的衣服肯定比不上自家做的。我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好,所以才會把扣子弄掉了。對吧,易哥?」
楊天易故作認真地思考了會,說道:「嗯,你姐昨天受到刺激,做噩夢了。」
他有意地咬重了「刺激」二字,手也捏了捏她的肩膀,一副心疼的樣子。
看他自然地搭在陳姒錦肩上的手,陳珠娣就想起剛才看到的情形,她尷尬地笑道:「姐,姐夫。我準備了粥,你們快來吃吧。」
陳姒錦按住楊天易的手,「我來。易哥,你的手不方便。」
楊天易挑了挑眉,這陳姒錦的手上還抱着紗布,居然敢說他不方便。
「你們倆都坐着,我來就好。」
陳珠娣幫着陳姒錦將粥取出,立刻找了個藉口離開病房。現在只要一看到他們倆,她就覺得臉紅。
他們能在走廊上做那麼親密的事情呢,還讓她看到了。天知道,她還是一個黃花閨女啊,不忍直視,不忍直視。
陳姒錦卻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臂,「等等,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呢。家裏怎樣了?」
本想起身的趙子龍見陳珠娣被攔下,也只能留了下來。要是丟陳珠娣一個人在這裏,她沒準會昏過去。
陳珠娣見趙子龍坐下了,莫名鬆了口氣。
「那個,嬸被抓了。小叔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正發燒着。爸倒還好,昨天救援隊伍到的很及時,他沒有受傷。現在,大家都在家裏休息。」
所謂休息,就是被控制了。
雖說被懷疑的人是張園,但整個陳家村都基本被控制,更何況是與張園關係極其密切的他們一家。
陳姒錦昨晚就知道家人被限制行動的事情,但卻不知詳情如何。那麼老實的一群人,見到了這樣的事情,應該極害怕吧。
楊天易握住陳姒錦的手,鄭重保證:「軍方不會牽連任何無辜的人。阿錦,這都是暫時的,軍方正在審問徐子陽和張園,這個事情很快就會暫告一段的。」
昨晚,在醫院做完手術的徐子陽已經被扭送軍方監獄。
這會,指不定在接受誰的盤問呢。
陳姒錦老實地點點頭,「嗯。珠娣,你一定和他們說,不要太擔心。有你姐夫在,沒人敢隨意找麻煩的。」
陳姒錦又與陳珠娣交代了幾句,才放了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