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如霹靂。
盧俊義長槍彈開,卻是不以為意,順着被撞開的余勁,口中朗聲一喝,黃金麒麟槍化刺為掃,金光閃耀,夾帶巨大的氣爆聲,重重往廖化頭上砸去。
變招太快,廖化哪裏抽刀得及。「當!」又是一聲巨響,不過這次卻是長槍重重地砸在了廖化明霜鐵盔上。直砸得鐵盔飛起,直砸得廖化口吐鮮血,頭暈腦脹,「撲通」一聲掉下馬來。
「廖化!」梁仲寧看得目瞪口呆,自己手下第一大將竟然在那官軍手上走不過一個回合;梁仲寧更是心疼不已,不由厲聲大叫起來。
「梁仲寧,投降罷!沒你出路的。」盧俊義橫槍立馬站於陣前,雄姿偉岸,再一次大叫。
「哈哈哈……」梁仲寧昂頭大笑,猙獰着面頰,嘶吼道:「我麾下數萬黃巾精兵,你如何擋得了我?」
「是嗎?」盧俊義也是昂首大笑,笑畢,冷冷喝道:「你等黃巾本是百姓,某本不欲手上多沾鮮血。梁仲寧,你如此不聽勸,那就休怪了。」
「殺!……」盧俊義舉槍高呼。
「殺!……」身後張清、史進與數千馬軍一起高吼。「隆隆……」聲緊接着響起,先是雜亂,繼而齊整,繼而疾如暴風驟雨,鐵流奔騰,殺聲震天。
就猶如一輛疾馳的鋼甲戰車狠狠地撞進人群,雙方軍馬「彭……」地對撞於一處。無數的刀槍無數的頭顱無數的殘肢斷臂和着飛濺的鮮血漫天飛起;無數的吼叫無數的哀嚎無數的哭叫響徹了天地。盔甲破碎、刀槍斷裂,旗幟傾覆,鮮紅的血,花綠的內臟,將這戰場染成了屠殺的修羅地獄。
盧俊義、張清、史進衝殺在前,長槍過處,莫不是人仰馬翻、血水噴濺、慘叫連連,予取予求,如入無人之境。
盧俊義渾身浴血,隨手一槍甩飛一個黃巾卒子,振聲吼道:「梁仲寧,速速投降,莫再造殺孽!每多死一個你就多造一份孽……」
梁仲寧死命指揮着麾下黃巾精兵抵擋護衛軍衝擊,哪管手下死活傷亡,哪聽得到手下哀嚎慘叫,他猙獰大喊:「是你官軍殺我黃巾無數,如何是我造的孽?上……上……」他不停地指揮着,不停地填上人馬。
黃巾軍已是無有任何優勢,唯有人多數萬,唯用人命填上耳。於是一方驍勇無敵,勢不可當;一方兵馬數萬,人多勢眾,雙方混戰成了一處,直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只殺得雲霞變色,天昏地暗。
方這時,戰場南北兩邊俱傳來了「隆隆……」如雷般的馬蹄聲,放眼望去,兩片黑色的烏雲呼嘯着從兩邊席捲而來。
是官軍!
無數的黑色鐵騎平端着着長槍攜帶着巨大無比的衝擊力狠狠地撞進正在死命朝着前方抵擋的黃巾賊群。無數準備不及的黃巾將士登時如同撞上海浪的扁舟一般,被鐵騎巨大的衝擊力撞得飛起,骨頭粉碎,四肢斷裂,狂吐鮮血,更有無數的黃巾賊人被銳利無比的長槍扎得盾碎槍斷,身軀洞穿。
霎時間,整個戰場更加的混亂起來了,數萬的黃巾軍魂飛魄散,哪裏聽得到將官的指揮,哪裏還敢抵抗,俱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僥倖不死者倉惶尖叫,如無頭蒼蠅一般,四下逃竄。
黃巾軍已是崩潰了。
「投降!投降不死!」盧俊義高聲大叫,麾下將士高聲大叫。
「投降!……」北邊的鐵騎在一員白衣白甲、白馬銀槍的將官指揮下,齊聲高喊,那是趙雲。
「投降!……」南邊的鐵騎在一員身軀挺拔、短髯劍眉的將官指揮下,齊聲高喊,那是張遼。
梁仲寧在這樣的情況下哪裏還不知曉大勢已去,他雙目赤紅,目眥盡裂,嘶吼道:「我梁仲寧決不投降。」
他哪裏再管右臂的創口,高舉起青銅大刀,朝身邊的老營將士嘶吼道:「你們若不惜死,隨我再沖一陣。」
「大帥!願隨大帥。」身後團團圍着的黃巾老營將士也是雙目充血,咬牙切齒吼起來。
梁仲寧前後左右觀看了一下,沙啞着嗓子嘶吼道:「往南面沖,衝出包圍。殺……」吼罷,當先一馬往戰場南面沖了過去。
「殺……」身後一千多忠心耿耿,猶自死戰的黃巾老營將士也爆吼着沖了上去。
「難道我張遼好欺一些?」張遼冷冷一笑,劍眉倒豎,朝身旁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