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軍中無敵手。劉岱不由大喜,叫道:「有兩位將軍出馬,東郡有誰能敵?兩位將軍就一同前去,讓那些不識好歹的賊子見識我軍勇武。」
徐翕、毛暉兩將抱拳齊聲叫嚷:「遵命!」說罷,一人操起青銅大刀,一人挺起長槍,各領本部人馬,望濮陽城下奔馳而去。
到得城下,排開陣列,兩將驅馬挺立陣前,抬頭大叫:「濮陽賊子,誰敢出城與我(俺)決一死戰?」
城頭將士見有敵軍來攻,早已是凝神戒備,也俱聽到城下搦戰,只是礙於方才大喬固守命令,不曾請求出戰。
城下徐翕、毛暉等了半響,見得城頭並無動靜,以為已是恐懼他們,不由大為驕傲。徐翕昂頭大笑,朝毛暉嚷道:「濮陽軍中無人,哪裏敢出戰哪。」
毛暉也是大笑,抬頭大叫:「既不敢出戰,那就快快投降,莫做縮頭忘八。」
兩人說不盡的囂張,也引得身後列陣的部下士卒轟然大笑,笑城中無人,笑城中膽怯。他們在徐翕毛暉帶領下,齊齊高喊起來:「濮陽軍無人,不敢出城戰。再做縮頭龜,不如開城降!……」喊聲震天,直上城頭,直傳城中四面八方。
城頭濮陽將士哪裏忍受得住,他們本是滿腔怒火,一心想為喬太守復仇,只是遵大喬軍令,固守待援而已。將士俱咆哮起來:「將軍,喬將軍,出戰吧!斬殺城下那兩不識好歹的莽漢,讓他們見識我濮陽的厲害。」
大喬聽到城下搦戰,特別是那打油詩,也是俏臉發紅,羞惱萬分。不,不能讓他們囂張,再這樣下去城頭士氣將無,城中百姓更會喪失信心。到時不用廝殺,將士百姓都要流散逃亡了,濮陽哪裏守得住。
如此一想,大喬柳眉一豎,梨花槍重重一擊地上城磚,冷厲嬌喝道:「將士們,隨我出城!斬殺賊將!」
「遵命!」濮陽將士怒火噴涌,振聲高吼。
「且慢!……」張清孫二娘兩人又一次抱拳行禮,攔在了大喬面前。
「莫非讓他們囂張不成?莫非讓我濮陽將士心寒不成?還想阻止?」大喬玉面寒霜,冷冷說道。
張青孫二娘對望了一眼,無奈搖搖頭。他們確實是想阻止大喬出戰哪,這大喬可是他們的主母,貿然出戰,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孫二娘展顏一笑,抱拳說道:「喬將軍,如此情況下,不敢阻止。我夫婦二人願打頭陣,為將軍斬殺敵將。將軍不要出城罷……」
「你夫婦二人可行?」大喬注目兩人,她並不知兩人身手。
「願試一陣!」張青高叫,無論如何,保得大喬安全就好。
「那好,你兩人隨我出戰。第一戰交由你夫婦,我為你們掠陣。」大喬思忖片刻,做出了決定,她還是更相信自己的身手。
張青孫二娘又對望了一眼,無奈苦笑,還是無法阻止大喬出城,但至少已是不上陣廝殺了。「遵喬將軍令。」兩人點點頭。
隨着「咯吱咯吱」聲響起,數名城門卒子捲動巨大沉重的軲轆,將巨大的原木吊橋緩緩放下。霎時城門大開,一匹青驄馬一馬當先馳騁而出,後面緊跟一白一黑兩匹駿馬,繼而無數濮陽兵馬洶湧而出,殺聲震天,氣勢如虹。
張青朝大喬、孫二娘略一拱手,緊握手中朴刀,一夾馬腹,就往陣中馳去,高聲大叫:「東平護衛軍張青前來一會!」
「來得好!受死吧!」那徐翕早望見城中軍將湧出,見得一將飛奔入陣,也是咧開大嘴,發出爆吼,高舉起青銅大刀衝殺過來。
呼吸間,兩馬已是衝到一處,張青掄起朴刀便朝徐翕頭上斬去。徐翕嘿嘿直笑,不躲不避,青銅大刀也是迎面劈下,勁風呼呼。
「砰!」青銅大刀直直斬在朴刀上,發出金鐵巨響,閃出星點火花。
張青霎時覺得虎口一震,已是發麻無力,胸口一凝,繼而氣血翻湧,喉間一甜,氣血幾欲沖喉而出。好大的力氣,張青凜然一驚。
「嘿嘿,吃俺一刀!」徐翕大刀收回,緊接着又一刀迎面重重劈下,破風而來,呼嘯洶湧。
張青哪裏顧得上思索,咬着牙,舉起朴刀,狠狠朝青銅大刀迎了上去。
「砰!」又是一聲金石巨響,那青銅大刀被張青強行盪開而去。
然可惜,再難壓制,「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