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王那裏。
而且他同樣知道李之與李旦也有私交,這件事原本就不算事,他很有信心一路暢通的置辦下來。
但他也知道,相關協議簽署僅是單方面的,還要通過洛陽的高宗或武后首肯,不過一般情況下,李之做出如此巨大貢獻,有些自己的權利,都不會受到過份阻障。
李之卻很明白他的心念,不及此人主動提起,李之已在笑道「盛京航運太平公主殿下有份額,算是我的合伙人!」
裴炎恍然大悟,有如此深厚依仗,此事促成再無一絲意外,便是皇上、太后那裏,也不會有半點不願。
他哈哈大笑道「李先生若早講出來,怕是不需報請,就會有人主動將協議送到門上,那些小官僚的心思,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李之其實還沒向太平公主做提前溝通,不過以他與太平的關係,自然沒有一點難度。
此時講出來,只是為了讓裴炎心安而已。
話至此處,李之原本以為裴炎即可高興而歸了,可不曾想,此人忽然將話題再一次轉向深處
「李先生,你是皇上欽定的李姓守護人,我是皇上安插在太后與太子之間的一根釘子,所以我認為,咱們之間應該敞開了談,至少我們的目的雷同,信念上不會叛離!」
李之陷入了沉思,關於此人,歷史上留下了很多筆墨,就是因他的存在,導致了大唐著名的廢帝反武事件。
後人對於他的褒貶不一,什麼「飾終追遠,斯乃舊章;表德旌賢,有光恆策」,什麼「居中執權,親授顧托,未盡匡救之節,遽行伊霍之謀」,什麼「真庸臣也」等等。
但有一點乃共同認知,就是他在韋玄貞一事上的堅持,而且隨後的事實也證明了,韋皇后的確成為皇室內一大禍害,干預朝政,奢侈無度,淫蒸於朝,謀害親夫,與武則天並稱武、韋亂唐。
念及於此,李之凝重地道「我雖有守護之責,卻無干政之心,裴相有話請講,只要不是涉及到實際政事,我知無不言!」
儘管心下有些失望,裴炎講話倒也直接「我們身上職責,若說與政事毫無關聯,也是不可能。這樣吧,這裏也沒旁人,李先生若認為可講就回我幾句,若閉口不言,我也絕不追問,你看如何?」
「裴相請講!」李之探出神識,在確認此人心理波動後,才好一一應對,所以他話沒說死。
裴炎嘆了一聲道「
以目前形勢,無論民間、官方哪一方傳說,武后篡位之念必是確鑿!如此一來,李姓地位堪憂,皇上佈置深遠,我僅是其一,且為先鋒烈馬,一頭撞上南牆的那種不去不歸,但我毫無怨言。只是皇上一去後,我將要面的二人,會令我心下忐忑不安,一因太子能力不達,二因武后太過狠毒,我深恐一個舉力不當,會導致太子性命之危,但又深知此人實在不是當權之才!」
李之忽兒笑道「李顯不是李弘、李賢!」
這句話看似突兀,卻讓裴炎眼前一亮,再看向李之時,眼神里的意味深長更加明顯。
李之這句話是有來路的,早前李顯的大哥李弘當太子時,由於對武則天專權深懷不滿,屢次違背武則天的旨意。
因此他就成了武則天稱帝道路上的絆腳石,繼而被武則天給無情地毒死了。
而李賢一事,具體承辦此事之人就是裴炎。
當年術士明崇儼被刺殺,武則天懷疑是太子李賢指使,便命裴炎與薛元超、高智周一同到東宮審訊,結果在東宮搜出鎧甲數百具。李賢因此被廢為庶人。
這人就是李之目前在洛陽被賞賜的那處公宅的原來主人,數月前的年前,在巴州被拘禁李賢,由武后遣酷吏前往,逼令自盡,終年二十九歲。
李之之所以提起二人,一是因他們均自幼孝順仁德,才情威望極高,再則二人的罪名均為謀逆罪。
裴炎為李顯的性命擔憂,就是忽略了這兩點,武后再是為人狠毒,殘暴無情,李顯有無謀逆心她心知肚明,又不具有執政能力,威脅有等若無,斷然不會取其性命。
「李先生又以為李旦如何?」裴炎又是問道。
李之笑笑,「皇子具備了李弘的仁德,卻與李顯一樣,性子過於懦弱,但他有個姿容婉順,動循禮則的德妃,此女會是個教子有方的
第七百三十五章 又見李大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