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過程中道義傳播與心靈感悟,雖說更注重過程而非享受,但鼻煙對習慣於夜以繼日勞作之人另有防護、提神功用,李先生也是一番用心良苦,道長不必推辭!」
他高高在上,盡享繁足奢用,思想上根本沒有金錢意識,這等話自然是張口即來。
李之卻借勢藉口順接下去,「道長遊歷名山大川,宗廟社稷,為高道者獨稟全智,功高萬古之大事。不像我等市井唯利之徒,更多顧了安圖享受,其中旅程之艱辛,可不是僅磨破幾雙草履就可以一言以蔽之。為道長付出,乃我同樣信奉道義之人份內之事,你就莫要再有所推辭了!」
實際上李之此語也是實情,歷代高僧大德,凡偏擅不懈遊歷者,其生活來源與生存保證,皆來自於各方善男信女接濟,不然其中更多毫無生計來源者,豈不要寸步難行。
因而他講出這番話,也讓司馬承禎心知肚明,很快就放下曾經的心中不安。
況且自李之身上感受到的純正道家氣息,使得他一直認為與他實為同道中人,接受起來也心安理得一些。
見此事已了,李旦又記起李之為皇上定製鼻煙壺一事,還是忍不住問到:「卻不知李先生目前鼻煙壺打造的如何了?今日我將鼻煙帶回去,勢必會引起阿耶極大興趣,明日裏...」
他是一番好心,便是皇帝的親生兒子,他也知伴君如伴虎其中巨大風險,也是怕李之這邊原有承諾出現變故,而且關於自家皇帝老子性格偏好,總要稍作些透露。
他對李之極富好感,可不想因為些許小事,而誤了高宗對他厚待一事。
見到李旦的欲言又止,李之心領神會,「是我不日前偶然間得到一塊玉髓,剛好為最尊貴金黃帝王之色,而打造御煙壺之人我已拜他為師,一樣出自於皇宮內廷,曾給聖上雕制過玉器,他叫做譚師傅!」
李旦一拍大腿,「成了!原來是老譚師傅,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這位老匠師我也識得的,經歷我大唐三代帝王,一直均被看重,手下技藝那是沒的說,這下我就放心了!」
「殿下,不如此時我們就前往一觀,就在興慶宮之旁,幾步路而已!」
李之也是擔心鼻煙壺打造有何不妥之處,畢竟都是首次給皇上送禮,只要能做到竭力完美,討個皇帝歡心興致,才好乘機提出廣告宣傳問題。
李旦更是欣喜不已,他現在是越來越對李之感到滿意了,其實鼻煙壺好壞也關係到他本人,不然自己回去獻寶一樣承諾了,一旦其間出現何變故,引來自家老爺子龍顏大怒可不是個好結果,儘管他本意只是想盡一下孝心。
司馬承禎自然無甚不樂意,能無意間結交了李之就是個巨大收穫,再有與皇子進一步接近機會,對於他日後道義宣揚可是有巨大好處的。
李之招來冬卉,竊竊私語幾句,冬卉轉身就跑了開去,不一會兒,李之的三十名親兵護衛,就在後院門口處集合完畢,夏婆婆等人也遠遠關注着這裏。
李旦出行,自然會有萬全安保措施,但不代表李之就此忽視安全問題,哪怕只是個形式,也要做到面面俱全。
司馬承禎半是玩笑半是驚訝道,「我以為李先生只是商人與醫者身份,怎地還有軍人做隨從?好麼,清一色幹練輕騎兵,較之皇子大人親衛也不差稍許!」
這話若是旁人當着皇子面講來,就有他意了,李旦笑着幫着解讀:「李先生可不僅是道長所說兩種身份,他所研製火藥,瞬間就令大唐軍隊實力提升幾十倍,為他配遣幾名護衛還不是理所應當!而且李先生同時還是位文學大家!」
司馬承禎點點頭,「今日在書院,陛下教人讀誦了幾篇李先生大作,實話實說,當時我表情是駭然的!」
李之呵呵一陣訕笑,連忙轉移話題,「陛下與道長還請稍後片刻,容手下人給道長帶上些宣紙與紙巾,東市來往人群還是很密集的,省得稍後再行返回來!」
不多久,就有俟老六懷抱着一堆宣紙、小箋、紙巾過來,送到李之指引的馬車上。
司馬承禎嘆了口氣,他這是心中頗有些感慨,李之如此厚待與他,可不是出於商人本性,他一個身無長物出家道人,自然是體會出李之其人對自己的敬重。
自有李旦手下人前方開路,李旦興致極高,也不曾有乘坐馬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司馬承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