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恭賀上神凱旋平安歸來,二來此處水深露中,為上神驅驅寒意,聊以慰藉打發這漫長無趣的時光。還請上神笑納!」
說話間,酒仙雙手奉上一個白玉酒罈,壇內清澈精純的液體清晰可見。
「酒能解憂,亦能忘憂!酒仙有心了,既如此我就收下了!」
凌虛伸手接過酒罈,揭開壇封,頃刻間一股濃郁精純的酒香蔓延在四周的空氣中。
「色澤清純,千里飄香,未飲先醉,果真是好酒啊!」
凌虛一仰脖,一番豪飲,「好酒,好酒......!」
一杯酒下肚,連日來的苦惱憂思頃刻間蕩然無存。
「難得見上神有此雅興,美酒豈能獨飲,不如小仙陪上神暢飲一番......!」
杜千愁隨即解下腰間的酒壺,豪邁的道。
頃刻間一張玉桌,一對酒樽出現在二人面前。
「好...干!」
二人席地而坐,一聲脆響,兩隻酒樽碰在一處。
一番豪飲之後,酒仙放下手中的酒杯,神情肅穆,鄭重的看着凌虛。
「酒仙這是怎麼了,為何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凌虛似乎察覺了酒仙臉上輕微的不悅,隨口問道。
「唉!小仙被人給欺負了......!?」酒仙重重的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輕嘆一聲。
「哦!?酒仙雖階品低微但身份特殊,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何人膽敢欺負你......!?」
「唉!此事說來話長,一言難盡,何況又關乎上神您的聲譽,......小仙不說也罷!」酒仙雲淡風輕的瞥了凌虛一眼,略微沉吟片刻。
「關乎我的聲譽!?......這事就更得說了,必須得說,而且還得說的清清楚楚、仔仔細細、明明白白!」或許是酒勁上來了,凌虛頗為認真的說道。
「這......不好吧!這話小仙一個人聽聽就行了,說出來實在有辱上神的聖聽。」酒仙裝作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說!現在就說!」凌虛正色道。
「那小仙就說了......事情是這樣的,前日小仙恰巧路過,見幾位老仙翁在一起閒話四海八荒的奇聞異事,無意間聽到一些關於您的傳說......。」
說到此處,酒仙做出一副頗為為難的樣子,不肯往下說了。
「哦!?他們是怎麼說我的!?」
「......他們說您道貌岸然、表裏不一、朝三暮四、始亂終棄、薄情寡義,是個無情無義、人面獸心、禽獸不如的貪生怕死之徒。
小仙當時一聽就急了,這不埋汰人嗎!?」
「對!本尊什麼時候成了他們口中如此不堪的人渣了!?」凌虛感到一陣憤怒。
「於是小仙立即同他們據理力爭,口燦蓮花、舌戰群儒,為您辯駁!
說您是頂天立地、肩挑日月、從一而終、重情重義、光風霽月、高風亮節、心懷蒼生的大英雄,是天界的支柱,六界的脊樑!
誰知他們說您對梵音上神始亂終棄,對那女子薄情寡義,貪生怕死危難之際只顧着自己逃生,置那女子於險境,對她的生死不聞不問。
小仙打死也不信,誰知他們拿出了證據,而且還是鐵證如山、證據確鑿,小仙一時理屈詞窮、無話可說,故此特來向上神求證,是否真如他們所說真有此事!?」
「哦!?不知酒仙要求證何事!?又是什麼事會讓你理虧,無話可說!?」凌虛徹底的蒙了,一口酒下肚,鄭重問道。
「敢問上神,是否結識過一位藍衣女子,並且曾與她一起出生入死、生死與共,也曾雙宿雙飛、不離不棄,危難關頭又將她棄之險境、獨自逃生!?」
杜千愁鄭重的問道,一絲竊喜湧上心頭。
儘管這事是自己無中生有一手安排的,這些言辭狠辣的罵名也是自己一時興起編排的,不管是否真有其事,也不管凌虛承認不承認,都會掀起一捲風浪。
只要把握好分寸,他與梵音的天婚就此作罷也不無可能,到時候不但可以將凌虛牢牢踩在腳下,而且還有機會抱得美人歸。
這種一石二鳥一箭雙鵰一舉兩得天衣無縫的計策也只有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