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她,他輕輕的對着笑,溫聲詢問,「我聽說你暈倒了,現在好多了麼?」
「好多了,你怎麼樣?」她緩慢的向床邊靠去,清晰的看見他的臉色並不好,蒼白極了,下巴上還有幾道清晰可見的紅印,那是指甲狠扎留下的印子,臉上還有點紅腫,顯然是被人暴力對待後留下的後遺症。
賀茜忍不住的哭了,她緩緩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抱着許安的臉,輕柔的撫摸那些讓她觸目驚心的傷痕,泣不成聲。
「疼麼?」
許安搖搖頭,「一點都不疼。」
怎麼可能會不疼呢,賀茜趴在許安的身上,嚎啕大哭。
許安輕柔的拍着她的背,溫聲安慰,「我真的不疼,只是你要是再這麼哭下去的話,我會心疼的。你呀,就是不聽話,我不是告訴你我會沒事的,你怎麼沒有聽話的回家等我呢,一天之內暈倒兩次,我沒被燒死倒是要被你給嚇死了。」
賀茜急忙捂住他的嘴,嚴肅的呵斥,「別說什麼死不死的,我不想聽。」
「好好好,我不說行了吧,你也別哭了,不然孩子都該笑話你了。」
「那還不是因為心疼你嗎?」小手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直到確定他身上只有被生子勒的痕跡,再也沒有其他的傷口,賀茜這才完全的放心了。「真好,你沒事,真好。」
許安看着賀茜蒼白的小臉,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騰出來的空間,笑呵呵的說,「上來,讓我好好的抱抱你。」
原來沒有血色的小臉突然飛來一層薄紅,那灼熱的溫暖讓她有些手足無措。她拼命的抑制住心中的渴望,咽了咽口水,一本正經的說道:「一會兒爸都回來了,要是讓他看到,多不好。」
「哪有什麼的,」許安毫不在乎的反駁,「我們是正經的夫妻,再說了,現在咱們兩個可都是病號,我怎麼捨得讓你坐在那冷冰冰的椅子上呢,聽話,過來。」
這次他死裏逃生,讓他明白了很多,人呀得活的現實一點,別想那麼多有用沒用的,想的太長久,除了殺死了太多的腦細胞之外,唯一的作用就是給自己描繪了一個可以給精神一個寄託的烏托邦。
其他的,真的是沒一點點用。活在當下才是重中之重,珍惜該珍惜的,低調該忘記的,生活才能變得簡單純粹且美好。
賀茜只不過掙扎了一秒鐘,就沒有骨氣的妥協了,她飛快的脫掉鞋,迅速的爬到床上,緊緊的抱着許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這熱烈的動作帶有極其蠱惑人心的曖昧色彩,許安低下頭,把控不住蠢蠢欲動的渴望,毫不猶豫的吻上了那略顯乾燥的紅唇。
本來還清冷的房間被唇齒交纏間的甜蜜所渲染,隨之而來的是濃如潑墨的旖旎,陽光自窗簾的縫隙處鑽了起來,照在許安的臉上,反射出絲絲光暈。
天雷已經勾動了地火,身體深處那蠢蠢欲動的渴望已經蓄勢待發,就等着主人一聲令下,為所欲為。賀茜氣喘吁吁的抬起頭,深深的看着許安,眼神深處的需求赤果果的沒有一絲絲遮掩,那炙熱的目光仿佛一團火苗,隨時都可將那糾糾纏纏的渴望點燃。
她的目光明亮極了,直白的表達着她想要他。好像只有將他鑲嵌在自己的體中,她才能完完全全的感受他的存在,這樣才能徹徹底底的放下心來一般。
他又何嘗不想呢,只是現在地點不對,時間不對,並不是一逞*的好時機。許安溫柔的摸摸她的頭,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兩句,只見賀茜嬌羞的不輕不重的打了他兩下,然後就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他的懷裏,再也不肯出來了。
許文博回來的時候,許安和賀茜已經徹底的投入到了周公的懷抱,他無聲的笑了笑,輕輕的為他們掖了掖被子,悄無聲息的離開。
賀茜是被餓醒的,乾癟癟的肚子正在愉快的唱着歌,那咕嚕咕嚕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顯得格外的響亮,她抬頭,就看見許安正言笑晏晏的看着她,「起來吧,爸給咱們帶飯了。」
她這才轉頭,就看見許文博正站在窗邊笑呵呵的看着她,賀茜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感覺十分的丟人。
「快來吃飯吧,我還給你帶了雞湯呢。」
賀茜紅着臉,拉着許安的手慢慢走了過來,她低垂着頭,輕聲說,「謝謝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