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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剛剛這個監視的人只是去吃了個飯,一回來,竟就看到這樣一幕。
他匆匆地離開了村子,快馬加鞭,就回到了營地,將自己所看到的告知了范蠡。
當范蠡知道這事,又詢問了那眼線,那位男子的樣貌,那男子便一陣描述,范蠡從描述里很快就判斷出那就是「樂毅」無疑了。
「這個姓樂的又來了?」范蠡手裏的一個青銅杯子直接就砸在了地上。
「將軍,看施姑娘跟他的樣子,似乎很熟悉,而且兩人那親熱勁兒,恐怕……恐怕……」那眼線猜測他們可能早就行了苟且之事了。
他們這些人都知道範蠡要選美,送美女給夫差。既然要送,那自然要送完美無瑕的。而倘若西施已經被別的男人碰過,那就沒價值了。
這個時代,雖然也不是太講究那個,但卻是於民間而言。在貴族之間,女人的第一次,那還是很為看重的。
范蠡大發雷霆,不但砸了杯子,更是將一個茶几都給踢翻:「施夷光,你太讓我失望了。」
「將軍,該如何處置這件事?」
范蠡冷靜地想了想,在他的印象里,施夷光應該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跟別的男人行苟且之事的人,想到這裏,他忽然做出了一個以往不忍,可現在卻又忍得下心的舉動:「給我砍下她父親的一根小指頭給她送去,讓她再好好考慮一下。」
「是!」
范蠡閉上了眼睛,他實在不想這麼做,可是又不得不這麼做。他認識的女人中,確實沒別人比西施更適合當這個間諜了。
他已經寬容地給了西施選擇的機會,可西施確實讓他失望了。
所以,他現在,也不得不做出一些以前不想做,但現在不得不做的舉動。
而且,他會做出這個選擇,也有幾分怒火的成分。他視西施為禁臠,看成是自己的物品,然而,這個物品居然明珠暗投,現在躺在別的男人的懷抱,這讓他如何不火?
不一會兒,這個營地里傳來一聲慘叫。旋即,一位士兵用粗布包着一根手指就過來了,「將軍,手指已經斬下來了,現在就給施夷光送過去嗎?」
「送過去吧,記着,讓醫者好好治療她父親。」
「那老頭已經昏死過去了,失血有點多,將軍你要去看看嗎?」
「我就不去了,你讓醫者儘量保他。」范蠡一揮衣袖,他自然是不會去看西施父母的。無論西施怎樣,可她的父母每次都對他很客氣,他也不好跟他們相見。更別說現在是他抓了他們,還斬了西施父親的手指。
「是!」士兵拿着那截小指就下去了,騎上一匹快馬就往苧蘿村跑了去。
「夷光,這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這麼做,但願這次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了。」范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卻說那個士兵拿着斷指,快馬加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跑到了苧蘿村。
其時,樂毅已經讓西施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至於她父母的事,樂毅承諾幫她想辦法。
西施聽了他的,就去後面洗漱換衣服去了。
不一會兒,就見她洗得乾乾淨淨,換了一身最好的衣服出來,那外面的衣裳,也正是樂毅送的那件,頭上也插上了樂毅送的那根簪子。
當她從裏間房走了出來,樂毅看着她,不由地是看痴了。
美,確實是美啊,江南女子嬌柔的美,在她的身上有着很好的詮釋。像煙雨中的扶柳,像晨霧當中的露珠,柔媚、純潔!
只是,心念着父母,她的臉上卻始終沒有以往開心的笑靨。
樂毅本想誇她兩句,但稍稍一想,便覺得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夸。
正欲帶她動身時,卻聽外面馬蹄聲響起,然後他們就看到一個士兵騎着馬,來到了西施家的前院,看到西施,就丟了一個東西過來;「施夷光,范將軍讓你好生考慮考慮,可千萬別讓他失望,若再讓他失望,那下次送的東西就不止這些了。」
丟下這句話,那士兵深深地看了西施一眼,然後也瞪了樂毅一眼,調轉馬頭就回去了。
而西施跑出來,撿起地上的粗布包裹的東西,才一打開,就看見鮮血淋淋,徹底打開口,她驚得一聲尖叫!
卻見一根手指頭從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