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罌讓我來找你,」低聲說完這句話,就隔着一層細黑紗,那人兩根手指一個巧勁便把一個黑色的小攝像頭塞過,放進兜里。
一個照面的功夫,兩人視線的凝聚只是一瞬,便若無其事。
而另外兩個人則剛剛從黑衣的辦公之地回來,他們這幾天也看過許多的血腥,醜惡。
雖然以前也乾的也是混混,但如今一進來,才發現這黑手黨的行事都比較利索乾脆,見血都是常事,幸好在來之前,被訓練受過心裏的那關。
秦悠悠這邊順着ip找到了「搖」。
林林落落的小單間裏,這裏最偏僻,卻也最安全。雜亂無章的小巷子裏,這裏可能是唯一乾淨的地方了。
她一一走過,看着這裏的環境漸漸變得狹窄,視線變暗,繼而又在一兩盆綠植中看見一點清閒的意味。
直到盡頭,恍然大亮。這裏比所有的都要寬敞,小小的窗戶里映照在黃昏里。
裏面的燈還亮着,秦悠悠腳步不停,一邊走一邊打量。
「砰砰砰!」秦悠悠並起手指敲響。
她似乎感受到氣息的停滯,須臾,才響起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卻在安靜的空間裏格外的清晰。
「誰啊?沒事不要打擾我!」
秦悠悠低聲開口,回憶起那時候被撿到時候,教自己如何生存,讓自己進入無人幫,每天笑嘻嘻地努力訓練自己,不說重話卻字字珠璣地點醒我的人,懷念綿長而深刻「師父!」
雖輕聲,但她知道他聽得見的。
這之後,去了沒有再開口了。那人也安靜了,腳步聲漸漸響起,雖是像常年刻意地放重力道,但還是有一些輕盈。
也許,在他走之後,就在這裏窩着,等着,等着被人發現,等着自己去找他,等着將一切都告訴我,等着我成長,長大,然後變強,便會不顧一切的去拯救家人……
然後,在你走之後,也知道有人在找我,又去讓師哥去找我,去保護我,這就像走了你來了親人,我會跟努力的成長,是嗎?
她很少提起師父,但感情卻不逼父親的感情輕,她視師父為一個父親,嚴厲卻愛護;她視他為導師,指引她變強;她也視他為朋友,永遠支持着她。
那個熟悉地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那本來發紅的眼眶更加泛紅,是激動嗎?開心嗎?還是感激?
不知道?她只知道這一刻她想擁抱這個被歲月痕跡刻老地男人,當然,也着實一個擁抱,充滿着不清的情感。
那一刻,她似乎變脆弱了……遠遠地,似乎是她剛認識她的時候,脆弱卻倔強。
「好了,好了,不哭了。袁袁不是在這嗎?」男人寵溺的排着她的肩膀,語氣里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
「袁袁」這是兩人相處時候的稱呼,那人似乎從來都不告訴自己叫什麼名字,只是「袁袁」,而他卻叫她「悠兒」。
似乎他從剛才到現在,就只是愣怔了一瞬。她更加猜想他一定是在等着這一刻吧!
「走,進去說。」他只是安慰了一些,秦悠悠也漸漸恢復了平靜,只是微紅的眼角代表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哭的秦悠悠,今天像個小孩子一樣在大人的懷裏哭着。
而不遠處趕來的余殊卻只是抿嘴看着這一幕,更多的是神色莫測。
說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是那樣子的秦悠悠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除了喝醉酒的時候吧!
這時候的秦悠悠更像是一個真實的人,一個揣着親人想念的孩子,一個需要人關心脆弱她的人。僅僅那麼一秒,他的心裏是苦澀,憐惜,和更多的感情,想要對她好,很好很好!
一個生活在陰暗中的他卻在嚮往自己執手她,讓她溫暖,開心,每天都充滿笑。原來,他已經不知不覺中想了這麼多。
端來了一杯白開水,秦悠悠才打量着這裏的環境,很簡單卻不邋遢,一綠植昂揚綠意,一枱燈暈黃卻溫馨,一電腦桌簡潔卻時刻注意,一個陳舊的柜子被鎖住,這就是那些照片和寶石嗎?
注意到秦悠悠的眼神,男人只是淡淡點頭。「這柜子裏確實是照片,這次來你是知道我了?」
兩人對坐,秦悠悠正視男人的眼神。
「嗯,袁袁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
袁袁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