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跳動的名字,厲嘯北陰鷙的目光才從白想身上收回來。
「十分鐘後到!」
說完,厲嘯北便將手機扔在一旁座位上,冷冷吩咐:「開車!」
「是,上將!」留白恭敬回答。
他覺得上將做事的風格真是越來越難以捉摸,按照上將以前的風格,曲池陽不知道死幾次了。
——
厲嘯北坐下後,戰席城立刻遞上一份簽了名的文件。
「答應你的!」戰席城指尖夾着煙,邪魅勾唇,「你做得可真夠絕,是你厲嘯北的風格!」
厲嘯北拿過文件掃了一眼,確認沒有問題,站起來就準備離開。
戰席城也不生氣,盯着厲嘯北的背影,突然開口:「看到白想跪在你墓前哭,是什麼感受?」
戰席城是笑着說這話的,他就是想看看厲嘯北是何反應。
這男人云淡風輕慣了,要見他失控一次有些難。
厲嘯北轉過身,冰冷的視線落在戰席城身上,嘴角微微上揚。
「你的好日子,也快來了!要麼你就跟蕭瑟微分開,要麼跟寧顏分開……你這樣兩邊周旋着,戰席城,你他媽比我還不是人!」
戰席城抽煙的動作僵硬了一下,臉上笑容消失,「我知道!」
「戰席城,你愛寧顏?」厲嘯北不敢確定,不愛一個女人為何把她綁在身邊?
戰席城蹙着眉頭沒說話,答案不言而喻。
「我的事,別讓寧顏知道。」
寧顏跟白想什麼關係兩人心知肚明,告訴寧顏就等於告訴白想。
他知道那女人傷心,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一次,他厲嘯北輸不起!
冷冷丟下一句話,厲嘯北便轉身離開,扔下一臉冷漠惆悵的戰席城。
戰席城坐在沙發上,臉上的寒氣始終散不掉。
他跟寧顏的未來?
只要她乖乖待在他身邊,他會給她一個未來。
可是,她要是費盡心機都要離開他……
戰席城仰頭,一整杯紅酒下肚,黑眸頓時變得猩紅不已。
眸色中,是散不開的惆悵跟清冷。
——
戰席城回到別墅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寧顏睡得正熟。
聽見開門聲,寧顏還是被吵醒了,翻了個身還沒來得及伸手去開枱燈,一個滿是酒味的男人突然朝她壓了過來。
「戰——唔!」
寧顏潛意識裏能分辨出這是戰席城,剛張嘴還沒發出聲音,便便戰席城掠奪了所有呼吸和理智。
寧顏瞬間清醒過來,大晚上的喝那麼多酒,不要命了?
「戰先生……」寧顏雙手撐在兩人之間,有些牴觸,「你喝醉了?」
察覺到寧顏的反抗,戰席城一陣惱火,力度有些大的撕扯着寧顏的睡衣。
寧顏眉頭一皺,嬌嫩的皮膚被戰席城拽得生疼。
這男人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戰先生……」寧顏使勁掙扎着,今天不正常的戰席城讓她有些害怕,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戰席城了。
聽她一直叫自己戰先生,戰席城怒火中燒,一把捏住寧顏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自己。
吧嗒——
枱燈被戰席城打開,溫暖的燈光立刻照亮整個房間,也讓寧顏看清戰席城那張冷得可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