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好還是不要出京。」回春道長擔心皇上長途跋涉去太行山,死在路上,他的好日子就過到頭了。
「朕不出京,誰上太行山祭天祈福?」皇上問道。
回春道長正要回答,一個女聲插了進來,「陛下可選一位皇子代天子行事。」
「福壽無量天尊,貧道見過皇后娘娘。」回春道長起身行禮道。
趙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陛下,燕王是陛下的長子,由他代陛下去太行山,最合適不過。」
燕王是嫡長子,膝下有四子兩女,連戰場都去過的,水患也就算不了什麼了。皇上不等回春道長想出法子來,就下旨,讓燕王去太行山,代他祭天祈福。
燕王接到聖旨後,整個人都懵了,這事怎麼會落到他頭上來了?接到回春道長從宮裏送來的密函,方知這是趙後搞得鬼。燕王冷笑,這是想在去太行山的路上除掉他嗎?
七日後,燕王奉旨離京,前往太行山。半個月後,噩耗傳來,燕王途經雁城時,遇流民暴亂,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錦都一片譁然,沈丹遐亦着急地問道:「老公,燕王是真出事了,還是假裝出事?」
徐朗淡淡一笑,道:「有些事情,意會就好。」
沈丹遐立刻明了。
這事不能言傳,陶氏擔憂不已,去相國寺,為燕王點長明燈,求菩薩保佑他平安歸來。
趙後大喜,「天助我也!」派出去的刺客還沒動手,那個孽子就死在流民暴亂中了,「我兒才是天命所歸的儲君,未來的天子。」
天黑漆漆的,閃閃發亮的星星全被烏雲給吞沒了,慎郡王府的書房裏,光亮如晝,屋內坐着兩個人,一個是慎郡王,另一個則是他的舅舅、江水靈的父親江重瑞。江重瑞經過這麼多年的摸爬滾打,已升任成了戶部右侍郎了。
「舅舅,那場流民暴亂是你安排的?」慎郡王驚訝地問道。
江重瑞摸着鬍鬚笑道:「正是,派刺客,有可能會被皇上猜疑,而流民暴亂不同,眼下多處鬧水患,有流民鬧事不稀奇,皇上只會以為燕王倒霉,那些御林軍保護不周。」
「此計甚為妥帖,不過舅舅,您安排的人是否穩靠?」慎郡王問道。
「郡王請放心,下官聯繫的是江湖中人,拿錢辦事,不會有任何問題。」江重瑞自信滿滿地道。
「若是本王能坐上那個位置,舅舅是第一大功臣,到時本王必封舅舅為國公。」慎郡王誠懇地道。
「多謝郡王,下官能為郡王效力,是下官的榮幸。」江重瑞笑道。
舅甥倆又暢想了一下美好的未來,江重瑞離開書房,在小廝的帶領下,悄悄地從後側門出去了。在小巷子裏穿來鑽去,回到了家中;他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卻不知他從慎郡王府出來,就被人盯上了。
夜漸深,沈丹遐擱下書,準備上床睡覺,推開窗,一股帶着濕氣的風撲面而來,「哎呀,要下雨了。」
「晚風冷,快關上窗,別着涼了。」徐朗伸手去關窗,就在窗子還剩一條縫裏,徐朗瞧見了一閃而過的黑影,又聽到怪叫聲,「老婆,我出去一下,你先睡,不用等我。」
「哦。」沈丹遐沒看到黑影,但聽到了怪叫聲,知他的手下有事要回他,沒有多問,等他出去後,喚婢女進來伺候她洗漱。
徐朗走到外面,那黑影上前給他行禮,道:「爺,慎郡王府有異動,戶部右侍郎江重瑞去郡王府逗留了半個多時辰,出來時左顧右盼,繞遠路回來。」
「盯緊他,不要打草驚蛇。」徐朗吩咐道。燕王假意失蹤,大蛇沒引出來,把一條暗蛇給引出來了,真是意外之喜。
皇上對燕王這個長子的感情頗深,指派了兩位重臣,率三千御林軍找尋燕王,以及平亂,就在他們離京之後,一群江湖打扮的人進了城。
這群人長得五大三粗,面相兇惡,令人生畏;他們尋了間客棧住下,一個額頭帶疤的男子,問道:「大哥,要是那個姓江的,以沒見到屍首為由,不給銀子咋辦?」
那個禿頂,面目漆黑,擺弄着一把大砍刀的壯漢,冷哼一聲,道:「他們敢賴賬得問老子手上這把刀肯不肯?」
「他們敢不給錢,我們就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另一個壯漢眼露凶光地道。
「行
第三百四十一章出京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