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握成拳抵唇輕咳了一聲,溫亭湛才道:「這縣令能夠提前知曉收卷官有哪些,且收買之人恰好又在蔡澎和其子那一組,想出如此妙計,逼迫蔡澎不得不就範,暗中做的如此不顯山不露水,他要殺蔡澎需要如此大動干戈?且在自己管轄之內用土匪去殺蔡澎,便是蔡澎註定是一個落地秀才,可依然是政績上的黑點,明年又是三年考績。」
夜搖光頓時一囧,溫亭湛這樣一分析,好像真的不是兩個人所為。這裏面還有一個細節,溫亭湛也暗示出來,考場學子上千人,收卷官也有數十人,縣令不可能每個都買通,那就太容易露餡,那就說明他還是有點手腕,至少讓蔡澎和自己的兒子成了一個小組,歸屬於他收買的那個收卷官。這樣的人,在即將三年考績之前在自己的地盤讓剛剛秋闈的考生被匪徒殺了,這似乎說不過去。
「既然不是他,那又是何人?」夜搖光忙問。
「兇手可能有二。」溫亭湛伸出兩個手指,「其一,是被收買的收卷官,這人貪得無厭,而縣令無法滿足,於是他故意藉此給縣令示警。其二,就是縣令這件事已經泄密,有人借這件事大做文章,想要把事情鬧大,牽扯出更多的人,下一盤大棋。」
「你更傾向於後者?」雖然溫亭湛說的很平淡,語氣沒有起伏,可夜搖光依然憑着直覺聽出他側重於後者。
「謄卷官被稱之為官是抬舉,他們連衙役都比不上,無論是財力還是能力都買通不了山賊。」溫亭湛解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