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首目光幽靜的看着夜搖光。
「我想對三公子說,三公子無需感謝,我救三公子只是為了我自己。」夜搖光坦然的回視。
「夜姑娘是在害怕麼?」單久辭忽而笑道。
夜搖光沒有說話,沉默的看着他。
單久辭接着道:「夜姑娘似乎很害怕我對你有旁的心思。」
「難道你沒有?」夜搖光面色平靜的問。
「有。」單久辭很肯定的吐出一個字,「夜姑娘,這世間情與怨是最難說出因果和對錯。我出生起就有高僧贈佛寶,日漸長大更是遇上非凡之人無數,夜姑娘為何救我,便是不說我也心裏明白,可並不意味着我明白夜姑娘並非為我而救我,就能夠控制我的心。若是情這般容易就收放自如,果決理智,那便不是真的情。」
「三公子,其實我並不害怕有男人對我超出朋友以外的情意。」夜搖光的目光變得冷銳,「而是深深的厭惡。」
單久辭詫異,他認真的看着夜搖光,從夜搖光的反應,他很清楚這不是夜搖光的推脫之詞,聰明如他有些不明白:「是為了溫亭湛?」
「不。」夜搖光搖頭,「我身為修煉之人,我所經歷的絕非你能夠查清,看透的太多,總有一些人以愛為名,為一己之私做盡了傷人入骨的事,反而覺得自己才是被辜負被傷害之人,這種人讓我覺着很噁心。」
「如此說來,夜姑娘是厭惡所有對你有情的男子。」單久辭從夜搖光的語氣之中聽出了一些信息,「那溫亭湛呢?」
「他,是我人生的救贖和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