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對口供這是多麼簡單的事兒。鬧這麼一出,無非是想解釋那日抬出來的屍骨,不是旁人就是代替這位看守下人來的所謂表弟,先把有人要坑害溫亭湛的陰謀論給抹掉。
「這是睡得有多沉,大火就在旁邊,活生生的燒死也沒有醒來?」夜搖光掃過伊迅問,「若是早些醒來,何至於燒毀大半邊學舍?」
「溫夫人有所不知,那日代替來看守之人喝得爛醉如泥。」說辭,伊迅都準備好了。
夜搖光扯了扯嘴角,沒有再說話。
「你呢?」伊迅也不自討沒趣,沉沉的問廚子。
廚子的身體一哆嗦,他有着血痕和淤青的嘴抖了抖,倏地一抬頭,一副視死如歸的對着佟魁大喊:「佟大人救我,他們用我爹娘威脅我,讓我做假……噗!」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站在他身後的衙役,就一棒打下來,張口他就噴出一口血,身子就倒下去。
不等佟魁發作,伊迅就對那衙役呵斥:「公堂之上,誰准你動手?來人,拖下去仗着三十!」
佟魁見此只能看着躺在地上的廚子:「伊大人,雖則他方才的話未說清楚,可我們都聽到他說受人脅迫,這受人脅迫無非是顛倒黑白。」
「佟大人誤會,下官昨夜連夜審問他,豈料這是塊硬骨頭,下官答應大人不能將人折騰沒了,只能迫於無奈對他說,若是他不老實交代,他的爹娘只怕也要受難。哪想這叼民逮着下官這句話,在公堂之上胡言亂語。」伊迅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他威脅過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