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陣法設在這個地方,夜搖光可不敢去強攻,到時候整個山脈都要受到影響,這可是大罪孽,她將符篆抓回手裏,指尖按住符篆,獨特的聲音在風雪之中顯得有些空靈:「前輩,晚輩緣生觀夜搖光,尋前輩執念而來,帶前輩所思故人,還望前輩出面一見。」
「咳咳咳……」屋子裏一串急促的咳嗽聲,顯然是突然被什麼給刺激到了,好一會兒她才平息下來,聲音沙啞還蒼老,「你們走吧,我在這世間依然無親無故,何來故人一說。」
夜搖光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態度,無親無故何以執念成痴?既然人已經登門,為何又要拒之不見?這到底是哪門子事兒啊,夜搖光轉身看着吳啟佑:「先生,我確定屋子裏的人,便是入你夢之人,可她不願見我們,這屋子外有極強的陣法,我若是強行破入,高山之巔必然震盪,會牽連無數無辜的生靈受累,只能請她開門讓我們進去。」
「弟妹,可否讓我下去。」吳啟佑開口道。
夜搖光帶着他們倆飄然落地。
吳啟佑走到房門前,直到感覺到一股阻力才停下腳步:「姑娘,在下姑蘇吳啟佑。」
姑娘,在下姑蘇吳啟佑。
一模一樣的話,屋子裏的女人瞬間淚如雨下,二十五年前他們初見時,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也是這一句。
「姑娘,在下並不記得與姑娘有何故舊,但在下不以為姑娘會尋錯人,還請姑娘能夠出來相見。」
吳啟佑彬彬有禮客氣的聲音,又讓女人一顆顫動的心冷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