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無法不動心的地步,她為他付出良多,從不反駁他一句。直到胡孝的事情發生之後,她竟然頭也不回的帶着女兒回了娘家,派人來問他要休書。
當時他的憤怒達到了極致,他幾乎是衝擊了關家,掐着她的脖子質問:「我何處對你不起,你縱使要棄我,也得給我一個理由!」
她是那麼平靜的看着他:「我嫁你為妻,非是看上了你的權勢,而是敬你當年帶領一千將士抗洪救災,你是我心中無人能夠企及的英雄,可今日我才發現,權勢可以改變一個人,你已經不再是當年的你。你若是要掐死我便動手,也省的日後我們母女陪着你上那斷頭台!」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當時他用憤怒來掩蓋被她看穿的狼狽。
「我是否胡說,你心知肚明。」她總是那麼柔和的眼睛,有點冷,「你當年是如何被權勢所壓?你當年為何只能帶着一千多人去與洪水對抗?你忘了嗎?你今日所為,和當年那些以權欺壓你之人有何區別?今日你為了胡孝一家可如此,你要護住你的兄弟明明有千萬種辦法,哪怕你法場上偷梁換柱,我都可以接受。那是你的兄弟,他是錯手殺人,殺得是一個不知廉恥之人,他不該死。可你非要用此來彰顯你今日的顯赫,你的心已經變了,你也不再是當年那個站在洪水中央,讓我一眼看過去,覺得便是天下塌下來你也能夠頂天立地的真男人!」
就是這一番話,如同刺一根根的扎入他的心底,將他那一點點膨脹的私心給扎得支離破碎,他才發現他自認為沒有錯的事情,在妻子看來已經完全顯露了他的污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