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的旁邊站着一個身體結實,下人打扮,穿着卻不一般的老婦人,一看就是那種家中老夫人身旁有分量的老僕。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岑家的相公跪在這裏,這大人跪着,幾個小孩子也跪着,這叫什麼事兒啊!」雖然香客不多,但還是有那麼幾個,恰好有人認得出這一家子。
「還不是岑家老太太,作天作地的要岑家相公休妻。」其中一個知道內情的人說道,「那七娘為他們家生了六個女兒,岑相公這剛剛考中了舉人,老太太就以無子為由要休了七娘,這岑相公知道後,連科考都不去了,要不是岑相公趕回來及時,七娘和幾個丫頭早就被掃地出門。」
「真是作孽啊,當初若不是七娘帶着嫁妝嫁進來,岑家老太太這會兒已經躺在棺材裏,哪裏還能作威作福,岑相公一心讀書,七娘為岑家上下操持,老太太大冬天病的起不了身,七娘可是寸步不離的伺候,怎麼就狠得下心?這又不是不能生。」
「要不是這恰好又懷了一胎,只怕岑相公趕回來,那老貨也要來個以死相逼,還不是嫌棄七娘是商賈之女,也不想想沒有七娘,他們能有今日,眼見着七娘如今爹娘都去了,兒子又中了舉人,以後指不定要做官,就看不上七娘,可着勁的折騰。這不,也不知道是誰在那老貨的耳邊吹了風,硬說自己做了夢,要七娘在這裏跪足一天一夜,佛祖便會感念七娘的誠心,賜她麟兒。岑相公這是被逼的沒法子,只能自個兒過來跪着,那老貨覺得岑相公忤逆她,就硬逼着幾個小丫頭過來陪着跪。你看看那最小的丫頭不過三歲,這都跪了一整天了,哪裏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