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刀砍斷。緊閉的門窗暈着一點冰藍色的光,兩抹身影淺淺的倒影在窗紙上,你來我往,拼殺的不亦樂乎。
為了等人,夜搖光不睡,溫亭湛也睡不着,兩人熄了燭火,讓魅魎懸在頭頂照亮,擺了一盤棋。希望讓妻子有些成就感,溫亭湛已經放慢了自己的步伐,甚至處處讓道,可終究也只維持了半個時辰,夜搖光依然還是敗下陣來。
「不玩了。」夜搖光不高興的將棋子往棋笥裏面一扔,「沒意思。」
溫亭湛好脾氣的開始收棋盤,懸在上方的魅魎開口:「我才覺着沒意思。」
這兩夫妻真是過分,好好的燭火不用,說是害怕驚擾別人,當人家靈修是傻子嗎?它這麼大個燈泡會看不見?非要它來照亮,魅魎嚴重懷疑這兩夫妻是故意折騰它,自己不睡覺,也不准別人休息,看看被夜搖光按在一旁,當暖手爐的金子,但凡打個瞌睡,她就狠狠的抓一撮毛,還好它身上沒有毛!
「那你去外面守着!」夜搖光沒好氣的白了它一眼。
雖然它不懼冷,但是還好的屋子不待,非要跑到外面去,今兒又沒有月亮,它才不傻。為防止越來越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孕婦一個不順心將它扔出去,魅魎乖乖的閉了嘴。
睏倦十足的金子,趁着魅魎把夜搖光的目光給吸引走,它悄悄的閉上了眼睛,心裏正想着,魅魎給力一點,多扯一會兒,讓猴爺我睡會兒之際,身上一撮毛頓時被扯得一痛。
哀怨的睜開眼睛,正想對着它家師傅抱怨一句,卻不想夜搖光捏住它的嘴,用神識對它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