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能夠落得一個好下場,且黃家沒有這樣倒下去,儘管黃仞上書分權,黃家的勢力大不如前,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能夠保住這樣的家業,那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按照溫亭湛這樣賢明在外的人行事作風,不論他對不對榮家下手,榮家都不會被打落到塵埃里。一下子,開始對榮家保持距離的一些人,又活泛起來。
「侯爺,養虎為患。」
等到宴會結束,所有人都已經離開,包括榮家的人,可許久沒有露面,來參加宴席的單久辭卻遲遲沒走。
站在石橋之上的單久辭,完全不避諱夜搖光在場。
「多謝三公子提醒。」溫亭湛語氣聽着很謙遜,可字眼卻極其猖狂,「但溫某還是有些許自信,我既能令其狂,便能令其亡。」
「榮家,我做了一年多的姑爺,也沒有看清楚過,每一個人都仿佛極其神秘,又好似每一個都是極其普通之人。」單久辭眸光倒映着碧湖,散開一片深綠色,與他一襲墨綠色長袍交相呼應,「就連榮尋這個小孩子都是讓人捉摸不透,溫夫人可莫要被純真所蒙蔽。」
這是讓她提防榮尋?
「三公子費心,我會當心。」事實上榮尋扯上了血咒,夜搖光一如既往的疼惜還是疼惜,但她也沒有心軟到這個地步,就算榮尋是無辜,可難保榮尋不會不知情下成了棋子。
單久辭便不再多言,而是從寬大的袖袍之中取出了一份艷紅色緞面鎏金的喜帖:「綰綰和黃家的婚事,定在今年臘月,我正好去了一趟青海,就順手替溫大人將喜帖送來。」
「有勞三公子。」溫亭湛將之接過。
單久辭目光在夜搖光高挺的小腹上頓了頓,終究什麼都沒有問就告辭。
第1864章:榮尋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