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對她之恐,甚為尤多:夏時恐她貪涼,冬時恐她不暖;閒時恐她悶,鬧時恐她煩;分離時恐她孤寂,相伴時恐不知她心思……恐她憂,恐她痛,恐她傷,恐她離我而去。」
在場的男男女女看着那驚才艷絕的少年郎,他那樣風姿卓越,宛如不是生在凡俗的神祗,就是在他們眼裏這樣高不可攀的男子。這一刻,他們才知道他也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他有血有肉,也有害怕與恐慌,只不過他的所有脆弱與情緒都圍繞着一個女子。
就連興華帝聽了也是許久不曾回過神,依稀想到了他年少之時,也有這樣刻骨銘心的情意,只不過讓他『懼內』的那個人,芳華早逝,他們已經天人永隔快四十年。
「溫愛卿的話讓朕深有感觸。」興華帝輕嘆一聲道,「這世間,難得有一份如此至真至誠情意,朕記得你當日在聞喜宴,立誓此生不二色。朕也是見證人。」
興華帝說着,目光似有無意的一掃,眼中隱含着警告之意。這話,倒像是刻意說給某些人聽,夜搖光心裏明白,這是再給那些想要和溫亭湛聯姻的人敲警鐘。
興華帝想要把溫亭湛培養成一柄力挽狂瀾的巨劍,所以他不希望這一把劍被太多的東西束縛,從而抹去了鋒芒。
午膳吃的是上午狩獵出來的獵物,等到午膳散了,溫亭湛才有空私下尋到夜搖光,握住她的手對她道:「搖搖,我在獵場看到了仇萬壑。」
仇萬壑,就是萬昭儀的親哥哥,他混進圍場做什麼?難道是來弒君麼?
第986章:他的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