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原因很簡單,這裏的晚上不和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一樣,因為這裏並不生產,也沒有什麼生產設備,更沒有什麼貴重物品。到了晚上,除了門崗,還有一個下夜的人員,就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人員。所以他根本沒有必要親自來查崗。
當然,也有時候他晚上確實會偶爾給門房那裏打個電話,問問單位的情況,這個倒是不假。但是,這種現象一般情況下很少。
而且,就算是打電話一時沒有人接,那也不至於親自跑到單位。誰都知道,打電話沒有人接,那很有可能是門房的人去了廁所。要是擔心門外脫崗,過一會兒重新打一次就足夠了,怎麼還會親自來呢?
而昨天,恰恰奇怪的就是,王雪飛確實破天荒地晚上來辦公室睡覺了。
這就不能不引起趙田剛的懷疑。
難道,這裏面真的有什麼問題嗎?
有些事情,單獨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但是就怕聯繫起來考慮。隨着趙田剛對王雪飛的有些事情進一步琢磨,他越來越覺得,這裏面有許多現象,確實很值得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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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趙田剛對王雪飛的猜測,一點兒都沒有錯。這一次楊子琪一家人煤氣中毒,確實是他處心積慮一手安排的。
昨天早晨,當王雪飛看到了那封用英文寫的信件,雖然我們知道,由於他過去學的是俄語,並不認識上面的文字。但是,這已經引起他的警覺了。
他暗暗地想,現在首先應該找個人,把信里寫的這些內容翻譯出來,那樣就什麼都明白了。
可是,找誰好呢?
薛柯枚的英文水平就很好。不知道怎麼的,王雪飛的大腦里第一個跳出來的人就是她。
這當然是不行的。王雪飛搖了搖頭,很快就否定了腦子裏跳出來的這個名字。
其實,如果不考慮別的因素,以王雪飛所接觸到周圍的這些人當中,找一個能翻譯出這些東西的人那簡直是太容易了。因為憑他的直覺,翻譯這封信的難度一定不會有多大。但是,他不想那麼做。
因為畢竟偷看別人的私信,讓外人知道了對自己的影響不好。雖然寫這封信的人是自己的妻子,這是其一。其二,還有一點就是,他還擔心怕弄不好會把這封信的內容泄露出去。他現在已經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在這封信裏面,楊子琪一定背着她寫了些不想讓他知道的重大秘密。
這一點,從皮包裏面裝着的那個小男孩的照片,就已經顯示出來了。因為王雪飛忽然察覺到,那個小男孩,越看越像劉春江。
這不禁又使他又想起了那一年,楊子琪和劉春江結婚的事情。
雖然他們兩個之間結婚的時間很短,但是,誰又能保證這個小男孩不是他們之間生的呢?
倒不是王雪飛怕楊子琪背着他養個孩子,最根本的是,他擔心楊子琪會偷偷地把自己的財產,立遺囑都留給了那個小男孩。要是這樣,那自己多年來苦苦等待的繼承遺產的美夢,豈不是全部都泡湯了?
想到這裏,王雪飛不禁打了一個寒蟬。
不能!決定不能。
王雪飛咬了咬牙。他的兩個腮幫子上,隆起了兩個疙瘩,並且還不住地抖動着。
他心裏已經決定,先不找人翻譯。
王雪飛想起來了,在自己家裏的大書柜子上,擺放放着幾本楊子琪的幾本英語大詞典,自己可以先查一查,看看那封信裏面的單詞,都有些什麼。把那些單詞聯繫起來,憑着自己敏銳的嗅覺,不愁猜出個大概內容。
想到這裏,王雪飛便悄悄地回了家。
他擔心楊子琪也回到家裏,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只是把那個黑皮包暫時放在汽車裏,先回家看了看,見楊子琪沒有回家,這才把皮包帶回家。然後悄悄地藏在一個楊子琪不容易發現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封信,然後先用手機把信件裏面的文字拍下來。之後,便從書架上取出那幾本英漢大詞典。
他輕輕地翻開字典的扉頁。
有兩行漂亮的英文,一下子跳入了他的眼帘。
王雪飛過去從來也沒有好好地注意過楊子琪寫過的英語字體。
此時,他的神色簡直就像是一個採礦工作者,手裏拿的不是英漢大詞典,而是一塊曠世少有的稀有礦石,皺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