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給他弄杯濃茶,給他解解酒。」說完,就去沏了一壺茶水,並且,還給他弄了一塊熱毛巾,放在了額頭上。
這個劉春江也沒多想,還真的把趙田剛攙扶着弄到了薛柯枚房間裏的一張雙人床上,把他放平。
這可是過去劉春江和薛柯枚的房間呀!
可現在,劉春江絲毫沒覺得有何不妥。在他看來,趙田剛與薛柯枚原來本就是夫妻,現在雖然離婚了,但明擺着趙田剛還想要與薛柯枚復婚,只是薛柯枚暫時還不同意,所以,大概他覺得這也很正常吧?
薛柯枚看着劉春江照顧趙田剛的神情,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反應,她心裏再一次感到了一種酸楚和痛苦,看來,自己丈夫的記憶庫,有關她與他的那些事情,竟然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
薛柯枚坐在沙發上,呆呆地想着。
當然,也不能說一點兒沒有,他還記着自己是「喜兒」。
薛柯枚想着想着,眼角不禁微微有些濕潤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努力使自己不再想這些了,她現在首先要考慮的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怎麼辦呢?這個傢伙喝成了這個爛樣子,估計一時半刻也醒不過來,而且,即使把他弄回家,可他家裏又沒有別人照顧他,怎麼能夠讓人放心?薛柯枚看着趙田剛躺在床上的樣子,心裏不由得發起愁來。
到了睡覺休息的時間了。
由於劉春江和秀兒在這之前出去打工期間就同租同一個房間了,已經既成事實,所以,儘管薛柯枚心裏極不情願,不想把他們安排在一處睡覺,可是,由於家裏只有兩間臥室,雖然還有一個小儲藏室,勉強可以睡個人,但那裏面堆着許多雜物,一時沒法睡人,而且,在薛柯枚心目中,劉春江的兒子劉易過幾天就要回來了,那就是他的的房間,再加上自己這時候又沒有和秀兒說明她和劉春江的真實關係,想來想去,只好自己一個人還睡在主臥,而讓劉春江和秀兒還先在一處。
這樣一來,,由於劉春江把趙田剛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薛柯枚反而沒有地方睡了。
睡客廳嗎?薛柯枚想了想,自己還是去單位去吧。
過了一會兒,見趙田剛也沒有什麼事情,薛柯枚看了看表,便穿好衣服,她打算去單位辦公室的床上去先湊合一夜。
收拾好之後,薛柯枚便輕輕地帶上了房門,離開了家裏。
夜深了。
此時,不知什麼時候,趙田剛漸漸地清醒過來。
他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疼,但還不算厲害。
說實話,昨天晚上那點兒酒,還不至於把他放倒。只是稍微睡上一會兒就好了。
他躺在薛柯枚的床上,兩眼望着房頂,心裏回想着昨天發生的那些事情。
過了一會兒,他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想:這個薛柯枚,還算不錯,居然把我放在她的床上睡覺了?他知道,這個他曾經的妻子,雖然說還不至於有特別嚴重的潔癖,但是,一般人想上她的床睡覺,那也是不可能的。
想着想着,他便下了地,一種好奇心,驅使他想看看這個家裏究竟有些什麼秘密。
他的目光像個探照燈,在家裏的每一處照射着。最後,趙田剛的目光,停留在一組柜子上的一組抽屜上面。
他猶豫了片刻,但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這個抽屜倒是並沒有上鎖,他在裏面小心翼翼地翻着。
當然,裏面也確實有些相對貴重物品,比如照相機等等,包括一些錢。但是,趙田剛對這類東西並不感興趣。
其中有些相冊,對這些東西,他倒是很感興趣。
自然,裏面除了有薛柯枚的,還有劉春江的,包括娟娟的,甚至還有不少是張子琪的。
趙田剛一張一張地看着,而他的表情,也隨着照片上的內容,跟着變化着。
每當看到娟娟,他都看的十分仔細;包括薛柯枚的一些個人生活照和工作照,他看的同樣仔細;但是,輪到劉春江的,他便懷着一種仇視的目光,慢慢地翻看着。當然,對張子琪以及一些其他人的照片,趙田剛只是隨便看一眼。
總之,裏面誰的相片都有,但是,唯獨沒有一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