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曲的戲子在一處,尋到那戲子定會知道緣由。」
「你是說在笑舞狂歌唱曲的戲子?他姓氏名誰?是男是女?」錢百萬問道。
「回老爺,他叫春桃,是個男的。」白莫叫道。
錢百萬對自己兒子的嗜好想來是清楚的,聞聽是個男的倒不驚奇,對白莫身後二人叫道:「叫白莫領路去到笑舞狂歌將那叫春桃的戲子與我拿來。」
「是,老爺。」
二人領命架了白莫出門去了。
錢百萬夫人自地下爬起再翻坐在床邊哭起來,錢朵朵只好跟過去又撫背安撫。
石中玉見此便說道:「錢老爺,公子氣息雖弱,性命想是暫時無憂,只是能否醒來在下卻說不準。」
錢百萬問道:「可否用些藥助他醒來?」問完見石中玉將頭微揺,無奈長出口氣叫道:「錢正,送石先生回去。」
……
眼前這大房建的怪異,頂端高聳,大門也與尋常人家的不同。
有感於羅伯特救了全縣百姓,司徒發新兌現承諾由縣衙出錢造了這間大房。初始人們來聽他宣講所謂教義本是出於對他的感激,再者便是好奇。熟料沒有半月光景就紛紛被這洋人用那半生不熟的言語唬的暈了頭腦,將佛祖與玉帝拋擲腦後信奉起了洋人的神。
大屋之內,因是午間,屋內除司徒發新與羅伯特外並無他人,兩人中間桌上擺了一隻火器。
「此槍是我坐船跨洋越海來時那船長送給我的。」羅伯特指着那火器道,「不瞞大人,我也就在縣衙用過一次。」
「此物你從不離身麼?」司徒發新問。
羅伯特點頭道:「是的,大人。它就像我的妻子一樣,晚上我都會抱着它睡。」
司徒發新望着他,伸手將火器抄在手裏正對着羅伯特,洋人嚇得猴子搬蹦了起來,連連擺手道:「大人莫開玩笑。」
司徒發新雙眼一眯,問道:「這玩意兒真的可要人命?」
「那是自然。」羅伯特點頭道。
司徒發新將那物在手裏掂了掂,問道:「這裏面是何物?」
羅伯特未敢走過來,說道:「鐵彈珠和火藥。」
「你所說的火藥是否是炮竹里的那種藥?」
「大人,差不許多。」
「鐵彈珠啥模樣?可否讓我瞧瞧?」
「大人稍等。」
羅伯特說完轉身往裏面走去,不多時手持一個布包回來了。
「大人,請看。」
司徒發新接過打開袋子往裏一瞧,是一顆顆閃亮的小鐵珠。他問道:「這東西可打死人?」
「是的,大人。每次要裝十個鐵彈珠,一旦擊發肯定那人活不了。」
「不對吧?」司徒發新盯着他道:「我可記得清楚,你那夜在我縣衙用過此物,那人不僅未死還逃脫了。」
羅伯特笑道:「大人有所不知,那晚我正睡覺,忽見兩個人拿着刀進了房間,我當時只是想嚇走他們,沒有照他倆的頭和心臟開槍。如果我打他的頭或者心臟,被打中的肯定會死掉的。」
羅伯特話音剛落便響起了一聲巨響,一股煙霧隨之騰起。大房的門猛地開了,兩名衙差闖了進來,口中叫道:「大人,大人。」
司徒發新頭也未回,說道:「我沒事,你們出去等着。」
「是,大人。」兩名衙差見他無事便又出去了。
司徒發新扭頭尋找,那洋人竟不見了,他叫道:「羅大師,你在何處?」
半晌,羅伯特將頭自桌後探了出來,本就發白的臉上更沒了一絲血色。見司徒發新向自己招手,示意他站起來。聲音顫抖的問道:「大人,你剛才是對我開槍嗎?」
司徒發新一指旁邊的椅子,笑道:「我在打它。」
羅伯特這才慢慢站起身子,道:「大人,你怎麼不事先告訴我就開槍,可嚇死我了。」
司徒發新未理他,扭頭瞧那椅子,只見靠背處一片黢黑,中間出現了許多小洞,再細瞧那些小洞竟是通的。司徒發新瞧瞧手中那物眼睛不僅有些發呆,他未料到這東西能將椅子打穿,倘若打在人的身上結果可想而知。
司徒發新將火器端在手中正對着羅伯特,說道:「你這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