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點,酒壺便穩穩的停在半空。
「我找你托鏢,報酬卻是你要請我喝酒,有趣。」
鄧定候笑言:「天底下有趣的事多了,也不差這一樁,喝了這壺酒,我就接這趟鏢。」
「這壺酒本來就是我要給你的說法,不過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人情債可是最難還得。」
鄧定候道:「並非是我要你欠下一個人情,喝完這壺酒,咱們打一場,這就是我要的報酬,不管輸贏,你要給什麼人送信我都幫你。」
楊慕玄笑了,他本身就是一個愛笑的人,笑一笑十年少,所以不管遇到什麼情況,能笑都會笑一笑。只是這次他笑得有些無奈,無奈中還夾雜着一陣苦悶。
「似乎我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遇到的每一個人,不管聊得投機與否,最後都免不了要打上一場。」
鄧定候一直都在笑,他說話時臉上也掛着笑,像是已經養成了習慣。不過那種笑看起來有些虛假。而當他聽到楊慕玄的自言自語後,他的臉上卻浮現出了真正的笑容,純粹而且真實的笑容,就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時聽到一個好玩的笑話時露出的會心一笑。
「你身在江湖,難道沒有聽說過以武會友嗎?」
楊慕玄點點頭,無奈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慣例。打一場就打一場吧。」
他慨然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