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言梓笑了笑,「能配合你們的行動,我感到榮幸。」
「那我們就不廢話了,進入正題吧。」
「您問。」言梓第一次坐在這種地方,實話說,她真的是不喜歡這種地方,陰冷冷的,再看看身後和門口都分別守着四個人。
她還是比較喜歡所有人都抓不住她,拿她沒辦法的感覺。
雖然她今天是以一個證人的身份坐在這裏錄口供,沒有給她上手銬,但她發誓,這種地方她這輩子再也不要來第二次!
凌峰清了清嗓子,凌哲拿着本子坐到凌峰旁邊的一個空位置上。
「二少爺,對於前幾天的一場命案,學生歐苒跳樓死亡事件,您你作為唯一的事發證人,但由於證據不足,舊教學樓因為裝修並沒有安裝攝像頭,所以你也有足夠的犯罪嫌疑。」凌峰雖然和言梓是親戚,但他守法公正嚴明,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會當上z國中央警局刑偵隊隊長的原因,作為一個警察,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被自己所看到的,所分析的現象所左右。
就像這裏每一個人都知道言梓不會是謀殺歐苒的人,這個案件很明顯是一場有謀劃的自殺案一樣。
但世界上的可能性太多了,也許人們今天認為這是一場再明顯不過的自殺案,明天就會被真想定義為是一場他殺案。
所有的推理和看到的事實在得到證實之前,都有可能被推翻。
「我理解。」言梓點點頭,絲毫沒有被這樣的話影響到,一般的人聽到自己明明失去救人卻被說成還有殺人的嫌疑,肯定會激動的為自己辯解。
凌峰見她情緒淡定,便繼續下面的問話,「二少爺,接下來我問的問題,你要如實回答,你放心,我們問的問題不會套你的話。」
「好。」言梓把綁着紗布的右手往衣服裏面藏了藏,審訊室本就不透陽光,加上現在已經是傍晚,氣溫也開始下降。
還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在冰冷的審訊室里有些隱隱作痛。
一直都在門口玻璃窗邊看言梓被審訊的君肆,注意到了她這個動作。
這傢伙這麼怕冷嗎?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不管幾個警察的阻攔沖了進去,「冷的話,就把我的外套蓋在膝蓋上,看會不會好些。」
凌峰看了看君肆,示意他快點出去,不要來打攪他的問話。
「凌隊,麻煩你問快點啊,她還是個病人。」君肆也不是不懂規矩,只不過可能是照顧她照顧習慣了,見不得她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的樣子,也不想看見她臉色蒼白,痛苦的樣子。
「行了你小子,趕緊出去吧!」凌峰不客氣的作勢要趕他。
「四哥,我又不是小孩兒,你擔心什麼?」言梓笑了笑,露出可愛的兩顆虎牙。
只不過,君肆近幾日來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她措手不及。
雖然他還是很喜歡鄙視她,但在一些細節上,真的是對她很照顧了。
這種感覺……也是該死的奇怪。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